“只談錢,不談感情,你的姐姐還在我手裡,我的兒子在你姐姐手裡。我會給他們一大筆錢,小尼福爾海姆的保留地三面臨海,只要戰事不吃緊,與洋運河流關係不大,我會第一時間調三支水利施工隊給她,在戰後,她將掌管整個西大陸最大的港口都會。”
伍德:“高見!”
唐仁張開雙臂:“老鄉!”
伍德擁入懷中:“老鄉!”
兩人緊緊抱在一塊。
唐仁:“你的家人!我來照顧!”
伍德:“那可麻煩您了,他們都不是省油的燈。”
唐仁:“不麻煩,你就是最麻煩的那個,你還沒給我做自我介紹呢。”
伍德:“陳玄穹。”
唐仁:“好名字啊,玄穹上帝,你那爹孃是怎麼想的,怎麼給你這個小王八蛋安了個老天爺的名字。”
伍德:“爹孃的想法我怎麼知道,不過我想,名字是人寫出來的,也是給人用的,誰都能用,如果你想用,你這個王八蛋也可以用呀。”
唐仁:“你死以後,染成黑髮,就叫陳玄穹。”
兩人分開了。
眼神中有假情假意,有惺惺相惜。
伍德:“我不像東方人。”
唐仁:“東方人來的煉丹師去了亞米特蘭,不用跪。”
伍德笑了。
“哼哼……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唐仁跟著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伍德像是要比誰笑得更厲害似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唐仁不想輸,嗓門不落下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伍德:“你什麼時候死?”
唐仁:“在戰爭即將結束的時候。”
伍德:“還有誰會死?”
唐仁:“藩鎮割據的軍閥,擁兵自重的親王。”
伍德:“誰會成為這片土地的主人。”
唐仁:“新的工人政黨,新的人民。”
伍德:“為了勝利!”
唐仁:“為了勝利!”
修斯先生湊了上來。
皇帝和平民齊刷刷地看著這個魔術師。
看著索尼婭汶萊的丈夫。
這位丈夫笑嘻嘻地說。
“我不去尼福爾海姆了。沒多少時間陪她。”
伍德普拉克向修斯敬著標準的軍禮。
修斯嘮嘮叨叨的。
“我想通了,其實汶萊對我來說吧,也不怎麼重要,我尋思著,我應該是不愛她。”
伍德:“渣男。”
唐仁列儂也一樣,站得筆直,敬軍禮。
只是這位多愁善感的帝王也很話癆。
“我同意你的做法,你得想開了,我也有很多女人,索尼婭汶萊她沒了你,還有很多男人等著嫁呢。”
“死小子!你!你這軍校滾出來的劣等生,鄉巴佬!狗嘴吐不出象牙!”修斯紅了眼睛,對著皇帝齜牙咧嘴,“你這張嘴……我真想給你做個拔牙手術!我絕對會活著回來的,絕對能從戰場上回來!”
唐寧列儂這個鄉巴佬又補上一刀。
“等你回家,剛好看見索尼婭的小寶寶學會打醬油。”
修斯信誓旦旦地說:“我絕對能在一年內結束這場普通人的戰爭!”
這話說得修斯自己都有點不自信。
他開始笑,跟著皇帝和平民一起笑。
笑得那麼暢快,那麼自然。
唐仁揭開了桌布,念著唐寧大帝傳下來的祖訓。
“假如一間鐵屋子,是絕無窗戶而萬難破毀的。”
“裡面有許多熟睡的人們,不久都要悶死了。”
“然而是從昏睡入死滅,並不感到就死的悲哀。”
“現在你大嚷起來,驚起了較為清醒的幾個人。”
“使這不幸的少數者來受無可挽救的臨終的苦楚。”
“你倒以為對得起他們麼?”
伍德知道這是誰說的,這不是唐寧說的,是唐寧從魯迅先生口中借來的話。
他同唐仁講。
“然而幾個人既然起來。”
唐仁跟著念。
“然而幾個人既然起來。”
“你不能說絕沒有毀壞這鐵屋的希望!”
“你不能說絕沒有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