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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劉哲說時,起身向趙彬和馮瑩告辭走了。
&esp;&esp; 聞知鄭勇突病逝,夫妻傷感念舊情
&esp;&esp;一九八二年夏天,農業局的新宿舍修起了,趙彬家從老辦公樓的辦公室裡,搬到新房子一單元二樓。這套房子面積九十八平米,三室一廳一廚一衛。搬完家的那天晚上,趙彬把紙箱裡的書,一本一本陳列在新置的書櫃裡。還開啟皮箱,把六十五冊日記本取出來,依年代順序擺放書櫃中間抽屜裡。趙彬羅列日記本時,看到這些大小不一,樣式各異的日記本,不禁心潮起伏,感慨萬千。他學生時代就有寫日記的習慣;參加革命後,寫日記更成為他每天必不可少的生活環節。在戰爭年月,他把每天行軍、打仗、工作、學習和生活情況,都真實地記錄在日記本上。平時他把日記本裝在挎包裡,從不離身,除了睡覺才從肩上取下。到了和平年代,他依然堅持寫日記,把每天一時一地的所思所想、工作情況、對親人的思念,及身邊人發生的一些事,和國家、國際上發生的重大事情,都一一寫進日記本。以後,日記本平均一年一年地增加……
&esp;&esp;“這一輩子,我搬家真的是搬夠啦!”
&esp;&esp;馮瑩拿條毛巾,邊撣著身上的灰,邊走進書房,對趙彬說。趙彬從回憶中醒來,抬頭望馮瑩笑笑。馮瑩站在他身邊,接著說:“我怎麼覺得我們家住房子,像有規律樣,一會住好房子,一會住差房子,一直這麼交替的在住。你看哈,我們最開始從竹萱搬到專署,住的是剛修起的好房子,沒住幾年,就搬到三合院的舊房子裡,在那裡住的時間最長。以後又搬到專門給你們十四級幹部修的新房子。那次我以為再不得搬家啦,那曉得後來又搬到農業局的舊屋子裡,還搬到農村、園藝場。好笑的是,還搬到你們的辦公室裡住。專署裡有的人,幾十年沒挪過窩,只有我們老在搬家。這次搬啦,真的是再也不得搬家啦。”
&esp;&esp;趙彬停了擺日記本,側頭望馮瑩笑道:“還會往哪裡搬呢?”
&esp;&esp;馮瑩噗嗤一笑:“再就往土裡搬啦。”
&esp;&esp;正說著,門鈴忽然響了。馮瑩忙把毛巾搭在椅背上,去客廳,把門開啟。見外面站著一個高高大大的小夥子,馮瑩問道:“你找哪個?”
&esp;&esp;“馮姨,是我,我是牛牛。”
&esp;&esp;馮瑩愣了下,才認出牛牛:“喲,真的是牛牛哦!長這麼高啦,我差點沒認出來,快進屋,快進屋。”
&esp;&esp;馮瑩將牛牛讓進屋,一面激動地朝書房裡大聲喊道:“老趙,牛牛來啦!”
&esp;&esp;趙彬聞聲,忙放下手裡的本子,來到客廳。牛牛看見趙彬,親熱地叫了一聲:“趙叔。”
&esp;&esp;趙彬驚喜交集地應道:“哎。牛牛來了。”
&esp;&esp;趙彬將牛牛打量了一番說:“你長得越來越像你爸爸了。你現在在哪裡工作?坐,坐下來說。”
&esp;&esp;趙彬拉著牛牛,一同在沙發上坐下。
&esp;&esp;牛牛說:“我在部隊當兵轉業後,在老家邏堡地區老幹局工作。”
&esp;&esp;“哦,你是出差,還是有什麼事來這裡?”趙彬又問道。
&esp;&esp;“我們那裡有個退休老幹部,住在百洲的,快到中秋節了,領導要我們去慰問他。”
&esp;&esp;“去百洲,怎麼從這邊走?”
&esp;&esp;“趙叔,我是專門繞道來的。”
&esp;&esp;“哦,回去還走這邊嗎?”
&esp;&esp;“不走這邊了,在百洲直接坐火車回去。”
&esp;&esp;馮瑩倒了杯茶,遞牛牛,問道:“你爸爸和媽媽還好吧?”
&esp;&esp;“我爸爸,他,他,”牛牛面露悲愴痛苦的神色,垂眸低聲說,“他去逝了。”
&esp;&esp;“啊?怎麼回事!”趙彬驚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sp;&esp;馮瑩也怔住了。趙彬隨即急切地問牛牛:“這是什麼候的事,七月份我還和你爸爸透過電話,好好的,怎麼一下就這樣了呢?”
&esp;&esp;“我爸上個月走的。他心臟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