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嫌棄地看了看,被張峒道一把撈走:“行了行了,演一出好名正言順的,別又擺那副小眼神。還沒讀秀才呢學那股酸不溜秋的派頭給誰看。”
李平陽小聲地嘀咕:“哼,我爹可比秀才厲害多了。”
“是是是,知道你爹厲害,但是你爹就是‘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的陳拾遺也不成。你這一到大場合小眼神亂瞟的毛病不改掉早晚要吃虧呢。”
李平陽撇撇嘴,倒也沒否認這說法:“誰叫那些大場合莊嚴肅穆都是心照不宣裝出來的,一個眼神都能戳破,一個眼神都能戳破的莊嚴,怪不得要求這麼多呢。行行行,今後我可學乖了,到這種場合我就眼睛一閉,等著這默契過去了再睜開不行嗎?”
“……你這個性子,當真是你被丈夫欺侮了嗎?”張峒道扮著咬牙切齒地湊上來,“這樣的性子也會受委屈嗎?我瞧你都欺負到我頭上了!”
李平陽眼珠子一轉,隔著袖子拽住張峒道:“夫君那無心之人,不似大人憐我。”
張峒道一句話被說得愣住了,好一會紅著耳朵梗住脖子,不知道看著哪裡,好一會才從唇齒間滾出一句禿嚕話:“說得那麼好聽,明日還是要不聽命令來氣我,真是冤孽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