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天運不能死,那就先將李華定死。”
王翠翹說道。
“可如何定死?”劉憲移動椅子靠近王翠翹,“現在無數雙眼睛盯著李華,想殺他談何容易!”
“那就公審,把玄衛和李天運叫過來,大家一起審。”
“好,就公審,這事不能拖了!”
……
次日。
巡撫衙門大堂。
玄衛指揮使朱練,浦江知縣楊立仁,浙州布政使李天運以及一眾記錄官員,全都坐於大堂上。
劉憲為主審官端坐於正中央。
大堂外站著數十名手持長槍計程車兵,嚴陣以待。
“帶李華上來!”
劉憲下令道。
“是!”
大堂外計程車兵領命快速離開,沒過多久,李華便被帶進大堂。
“看座!”
“劉中丞,我看就不用看座了!”朱練扭頭望向劉憲說道。
“撤了吧!”
劉憲無奈擺了擺手。
其實昨天李華那一番話,觸動到了他,誰又不是歷史這盤棋局上的棋子了,今天他這樣對李華,來日不知何人又這樣對自己了。
“李華!”
“罪人在!”
“你在浙州任金華江河道監管兩年,在這兩年間,戶部撥款修河堤的錢,你拿了多少錢款,最好是自己都招了,我和在坐的各位大人,也好向朝廷,向皇上交代。”
“那我要說,我從未拿過河道衙門的錢了!”
“拿沒拿,你自己心裡有數!”
“哈哈哈!”李華突然大笑,“我是拿了河道衙門的修建錢款。”他用手指著李天運,“那他了?他貪墨的可比我這四品河道監管多多了,不知在座的各位大人該如何處理啊!”
“你!”李天運下意識抓緊椅子扶手,作勢要起身。
劉憲立馬扭頭對著李天運搖了搖頭。
見狀,李天運又坐了回去。
“李華,你亂咬一通又有何用了,老老實實交代,你好,我好,大家好!”
然而李華卻對著劉憲搖搖頭,“我交代了,你們又不信,認為我像瘋狗一樣見人就咬,那河道衙門的賬本,難道諸位大人就沒有看嗎?”
“李華,你千不該萬不該把什麼事都往宮裡面扯,往皇上身上扯。”
朱練突然開口說道。
“哦~,是嗎?”
李華似笑非笑。
宮裡頭和皇上不就是用他們這些人,趴在百姓身上吸血嗎?
現在事情敗露了,一腳就將他踹開,楊玄水是如此,宮裡和皇上也是如此。
“李華!”朱練眉頭緊鎖,“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宮裡的規矩,我想你應該很清楚!”
見兩人互咬,劉憲忍不住冷笑,玄衛又豈會是什麼好東西。
皇帝英明時,他們化身正義,皇帝昏庸時,他們剝削百姓。
不過是皇家養的聽話好狗罷了。
“好了!”劉憲出聲打斷兩人,“李華既然你已經承認貪墨河道衙門錢款,那就簽字畫押。”
隨即,劉憲抬手示意,讓記錄官員將供詞拿去給李華簽字畫押。
他可沒心情和這些人耗下去,案一結,腦袋一砍,早點結束早點好。
李華看著供詞,又看了看劉憲,拿起毛筆寫下了自己名字。
“把李華壓下去!”
劉憲對著外面計程車兵命令道。
速戰速決,將李華定死,浙州就亂不了。
“朱指揮使,你看怎麼樣?”
劉憲看向朱練問道。
畢竟是皇帝派來查金華江河道堰口決堤一案的欽差,面子還是要給的。
“劉中丞,我沒什麼問題!”
朱練迎上劉憲的目光。
“好,沒問題就好,既然審清楚了,那就選一個時間將李華砍了,這樣我們對朝廷,對皇上都有一個交代。”
劉憲說道。
大堂內眾人,沒人反對劉憲,畢竟他們也不想李華亂咬人。
“對了,朱指揮使,臬司衙門裡的河道衙門賬本,就麻煩你帶回京交給皇上。”
劉憲繼續說道。
朱練點了點頭。
李華案就此畫上句號!
背鍋的腦袋滿地滾,不管是朝廷還是浙州地方官府,全都解脫出來。
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