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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趙津月沒有看訊息。
&esp;&esp;不用猜都知道是謝舒元,內容無非是一些關心她的話,然後道晚安。
&esp;&esp;絮絮叨叨的。
&esp;&esp;她沒心思吊著他,更不想搭理他,關了靜音,繼續做題。
&esp;&esp;一如既往。
&esp;&esp;謝舒元盯著聊天對話方塊許久,沒有訊息彈出來。
&esp;&esp;打擾到她了嗎?已經睡下了?還是……她在玩別的男人?
&esp;&esp;身體的傷口隱隱作痛,心也是。
&esp;&esp;強烈又安靜。
&esp;&esp;“沒睡好嗎?”中年女人關心地問。
&esp;&esp;清晨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黑眼圈隱約可見。
&esp;&esp;兩碗米粥放到了桌上,趙沉侷促解釋,“還好,可能新學期有點緊張。”
&esp;&esp;自打那一晚過後,他心裡更不踏實了,夜夜難眠。
&esp;&esp;米粥飄著熱氣,雞蛋餅金黃軟糯,搭上兩碟小菜均衡營養,看起來精緻可口。
&esp;&esp;趙嵐青喝了口熱乎乎的粥,猶豫地說:“高中學習很緊張,以後就不用做飯了,我來吧。”
&esp;&esp;趙沉大咧咧地一笑,“沒事姑媽,反正我起得也早。”
&esp;&esp;熱流滑入胃裡,溫暖舒適。
&esp;&esp;趙嵐青欲言又止,這幾年一直都是她這個未成年的侄子做飯,身為長輩,她心裡是過意不去的,可她實在不會做飯。
&esp;&esp;她不禁想起女兒曾說過的話,
&esp;&esp;“收養他已經是仁至義盡了,給家裡做飯是他的本分,要連這點活都不做,留著他幹什麼?養大爺嗎?”
&esp;&esp;話是刻薄了點,倒也是這個道理。
&esp;&esp;家裡並不富裕,全靠她一個人打工掙錢維持生計,時常入不敷出,好在之前離婚分到了房子和錢,日子才沒那麼難過。
&esp;&esp;她沒再說什麼,默默吃著早餐。
&esp;&esp;趙津月洗漱好出來了,趙沉立刻從廚房裡端出來一盤三明治和一杯牛奶。
&esp;&esp;母女兩人的口味不同,他做飯都是做兩份。
&esp;&esp;“姐,裡面的煎蛋沒有黃。”
&esp;&esp;趙津月沒聽見似的,一邊吃著三明治,一邊頭也不抬地看著手裡的單詞本。
&esp;&esp;趙沉失落,每次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做飯,可她從未在意過,習以為常。不過見她吃得滿足,胸腔裡的鬱氣一掃而空,心裡不禁產生一個想法,
&esp;&esp;如果她習慣吃自己做的飯,是不是就不會去外面覓食了?
&esp;&esp;是做飯,也是別的心思。
&esp;&esp;他樂滋滋地從洗衣機裡拿出了衣服,往晾衣杆上掛。
&esp;&esp;陽臺的窗戶敞著,風一吹,皂香撲鼻,清新好聞。
&esp;&esp;趙津月下意識地看過去,他穿著無袖t恤,手臂的肌肉線條流暢,勁瘦有力。額前碎髮被風吹開,精緻的眉眼很好看,陽光一照,面板很白,清爽乾淨。
&esp;&esp;他的膚色的確變白了,已經很久沒見他出去打球了。
&esp;&esp;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esp;&esp;她記不清了。
&esp;&esp;每每走在街上,遇到面板白的男生,她都會多看幾眼,尤其是認識謝舒元之後。
&esp;&esp;謝舒元的膚色是泛著冷調的白,帶著一種矜貴感,大多數男生僅僅是面板白而已,沒有他的氣質。不過她更喜歡謝舒元身上的另一種氣質——乖巧聽話,溫順純良。
&esp;&esp;這樣的氣質,趙沉也有。
&esp;&esp;就像現在,他蹲下身為她繫鞋帶,仔細認真。一頭黑髮很蓬鬆,泛著柔順光澤。
&esp;&esp;不知怎麼,趙津月很想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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