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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虐待的第一個男人就是她的生父。
&esp;&esp;沒有性,只是純粹的施暴。
&esp;&esp;她把滿是鮮血的父親綁了起來,拳打腳踢,盡情發洩,還拿鉗子拔掉了他的指甲。父親朝她哭嚎求饒,磕頭如搗蒜,幾次叄番差點暈厥,是她潑鹽水疼醒了他。
&esp;&esp;承受能力真的很差呢!
&esp;&esp;不過看著父親那副狼狽慘叫的模樣,真的很爽!後來,她在梁景川的身上重溫了當年的快感,只是少了點血腥。
&esp;&esp;母親急匆匆地趕回家,村裡人對她指指點點。
&esp;&esp;如果不是父親的慘叫聲太大,引起鄰居注意救了他,他早成一具屍體了。
&esp;&esp;她激動地抓起母親的手,要和她一起離開這裡,再也不用忍受任何折磨了,可母親卻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按著她的頭,要她向父親磕頭認錯。
&esp;&esp;父親失去了他賴以生存並引以為豪的力量,變得怯弱恐懼,認定他的女兒被厲鬼或是惡魔附身了,即使向他磕頭,他也不敢看一眼,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esp;&esp;趙津月不理解,父親都不敢生氣,母親在氣什麼?
&esp;&esp;明明是在解救母親,為什麼她不情願?
&esp;&esp;捱打很舒服?
&esp;&esp;哪怕母親是撐起家裡的頂樑柱,曾經的父親也不畏不懼,毫不尊重,時常在牌桌上拿母親開玩笑,肆無忌憚地貶低她,好像在外掙錢養家的人是他,不是母親。
&esp;&esp;母親每每回家,把掙來的錢都給父親時,父親沒有露出高興的模樣,反而很生氣,比任何時候都要憤怒。待全部沒收後,他都會狠狠地痛打母親,像是一種特殊的迎接儀式。
&esp;&esp;這讓她很痛苦、很窒息。
&esp;&esp;她要代替母親揮拳反抗,可母親卻按回了她的手。
&esp;&esp;“他是你爸爸!你不可以!”
&esp;&esp;為什麼?為什麼?趙津月不停地質問,她想不明白。
&esp;&esp;母親崩潰地哭了:“這是殺人,你會坐牢的,你是我十月懷胎生出來的女兒,是我的寶貝,我不能失去你。”
&esp;&esp;她也落了淚:“可你為什麼能接受他頻頻傷害你的寶貝呢?”
&esp;&esp;“因為我愛你的爸爸。”
&esp;&esp;眼前的母親好像村裡那些被傳銷組織騙進去的人。
&esp;&esp;她不相信母親的話。
&esp;&esp;愛是什麼?愛就是割捨自己去為他人犧牲與奉獻嗎?
&esp;&esp;她寧願不要愛。
&esp;&esp;她希望她做回趙嵐青,而不是別人的妻子,別人的母親。
&esp;&esp;至少她是趙嵐青的時候,像個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為了給父親謀生計,跪在老闆的腳下賠著笑臉,苦苦懇求。
&esp;&esp;被閹割的父親性情大變,變得溫和了,良善了,沒有攻擊力,只是每每看她的眼神還是很恐懼。
&esp;&esp;她很享受他的恐懼。
&esp;&esp;她是對的。
&esp;&esp;假如她成績不好,對學習沒有興趣,那麼她一定當個屠戶,尤其是宰公畜。
&esp;&esp;這是一項快樂的工作。
&esp;&esp;那時候她就覺醒了自己的癖好,只是她沒意識到,也沒了解過那個圈子。
&esp;&esp;生活還是向著她的,父親被人當成替罪羊進了監獄,母親和他離婚了。
&esp;&esp;她好像在做夢,是充滿光明的美夢,不那麼真實。
&esp;&esp;或許是母親忍受不了丈夫時不時的發瘋哭嚎,忍受不了要買一堆假陽具裝模作樣,曲意迎合,維持丈夫在床上的尊嚴,忍受不了那股子充斥在鼻腔中的尿騷味,忍受不了一個毫無魅力的、滿身肥膩的男人存活在生命裡。
&esp;&esp;他和公豬還是有區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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