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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面對刁鑽的問題,秦秋白總能遊刃有餘地應付過去,可這一次,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esp;&esp;就在不知所措時,上課鈴響了。他暗暗鬆了口氣,提起身為教師的氣勢催促:“要上課了,快回班級吧。”
&esp;&esp;威力幾乎為零。
&esp;&esp;趙津月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esp;&esp;一條無形的繩子拴在他頸間,他不由自主地望向她的背影,視線緊緊跟隨。
&esp;&esp;那道身影漸行漸遠,頸間的繩結被拉緊,他快要呼吸不上來了。只要上前一步,他就可以得到喘息,就可以得到他渴求已久的答案,但沉重的腳步拖住了他。
&esp;&esp;直到轉角處,繩子脫手了。
&esp;&esp;他恢復呼吸,悵然若失。
&esp;&esp;無論是否相識,無論是否悸動,他都不能邁出那一步。
&esp;&esp;她是他的學生,身為年長她十歲的老師,他不能違背職業操守和倫理道德。
&esp;&esp;他是教書育人的老師。他不斷提醒自己。
&esp;&esp;怦怦的心跳聲迴盪在耳邊。
&esp;&esp;雨肆意傾瀉,似要衝刷大地的汙穢,可從天邊降落的那一刻起,它就是髒的,夾雜灰塵與細菌。尤其在日益惡化的生態環境中,更為渾濁不堪。
&esp;&esp;放學回家後,趙津月伏在陽臺窗邊聽雨聲,放空自己。
&esp;&esp;外邊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只能從玻璃上看到燈光映出的人影。
&esp;&esp;“姐姐,我做了桃子慕斯,你嚐嚐。”
&esp;&esp;趙沉的身影漸漸靠近,快要與她的影子重合時,她離開了。
&esp;&esp;趙津月坐到沙發上,趙沉將蛋糕碟子和一杯熱可可放到茶几上。
&esp;&esp;他洗衣服的時候發現她衣兜裡有糖紙。她對食物一向很隨意,除了不吃蛋黃,其他什麼都吃,沒有特別喜歡的,包括口味。
&esp;&esp;桃子味道的糖是他的新發現。
&esp;&esp;是她自己買的嗎?還是……誰送給她的?
&esp;&esp;她好像很喜歡,連糖紙都捨不得扔。
&esp;&esp;趙沉想到這裡,心底生出幾分酸澀的落寞。
&esp;&esp;“還不錯。”
&esp;&esp;趙津月隨口誇了句,趙沉黯淡的目光瞬間亮了。
&esp;&esp;不管是誰送的,他都可以取代。
&esp;&esp;他咬唇笑著,一雙眼睛燦若星辰。
&esp;&esp;自打那一晚過後,他多了一個習慣,每每想她的時候,都會無意識地咬嘴唇,似回味,似留戀。
&esp;&esp;他怎麼突然開心起來?
&esp;&esp;趙津月沒多想,吃點甜的確實有助於學習,這要感謝江柏靈。不過,也只有她送的糖最好吃。
&esp;&esp;她忽然發現趙沉的唇破了,滲著血絲。在她的印象裡,他唇上那一處始終沒癒合,那早已不是她當初留下的痕跡,而是他自己在快癒合的時候又咬破了。
&esp;&esp;她揚了揚唇,喝了口熱可可:“挺甜的。”
&esp;&esp;氣氛變得微妙。
&esp;&esp;趙沉的喉結滑動了下,望著她的眼神閃爍不定。
&esp;&esp;是不是可以再靠近她一步?
&esp;&esp;就在他忐忑時,開門聲傳來。
&esp;&esp;趙嵐青下班回家了。
&esp;&esp;“怎麼了?”她見趙沉慌慌張張,不禁關心地問。
&esp;&esp;女兒正平靜地吃著蛋糕,似乎一切都與她無關,她也什麼都不在意。
&esp;&esp;趙沉連忙找藉口解釋:“飯、飯還沒做好,我做了蛋糕,姑媽你嚐嚐。”
&esp;&esp;趙嵐青和藹一笑:“我還不餓,不著急。”
&esp;&esp;趙沉鬆了口氣,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