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鳴,痛苦煎熬。
&esp;&esp;他無法接受現在的困境,更無法接受身下竟然有了反應。
&esp;&esp;曾被她長期鎖住的性器衰頹不堪,需要用各式各樣、無窮無盡的藥填補治療,可今天沒有吃藥,他的性器竟然復甦了,勃然跳動。
&esp;&esp;這一定是還沒改掉的習慣!
&esp;&esp;他更加羞憤,無比後悔認識她,更嫌惡曾經當過她的狗。
&esp;&esp;怎麼會視這樣一個惡毒的女人為神明?他一定是腦子壞掉了,他要扭轉局勢。一個即將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王者,決不允許被一個平平無奇的女人踩到腳下踐踏凌辱!
&esp;&esp;熊熊怒火在心中燃燒,他不甘心,拼盡最後的力氣爆衝。
&esp;&esp;趙津月手一收,牽引繩似的領帶猛地扼住他的脖頸,無法呼吸,他不得不洩力,留出喘氣餘地,口唇憋得青紫,頭腦缺氧發暈。
&esp;&esp;好在,他咬住了照片。
&esp;&esp;手腳都動不了,他強忍住眩暈的不適感,磨動牙齒,甩頭撕咬,眼鏡都飛了出去,不知道摔落哪裡。
&esp;&esp;趙津月靜靜觀看,笑出了聲:“以前沒發現你學狗學得挺像的,就是年紀太大了,不如你兒子可愛。”
&esp;&esp;梁景川氣得頭更暈了,眼冒金星。
&esp;&esp;他怒目切齒地磨咬,不知過了多久,他吐了出去,照片上的臉在他持之以恆地努力下磨掉了,遍佈溼濡齒痕。
&esp;&esp;他虛弱地笑了,像在宣告他的勝利。
&esp;&esp;一模一樣的新照片甩到他眼前,他的笑僵住了。
&esp;&esp;“還有很多。”趙津月微笑,“繼續嗎?”
&esp;&esp;梁景川頓感黑朦,一口鮮血吐到照片上。血從頭部流下,滴落地面,那張年輕而又憧憬未來的臉被染紅,模糊不清。
&esp;&esp;趙津月從口袋裡抽出一沓厚厚的照片,朝空中拋灑。照片紛紛揚揚,鋪天蓋地,他無處可躲,她放聲大笑。
&esp;&esp;輕薄的相紙落到他身上,如泰山壓頂般沉重,他的頭垂下去,精疲力竭,只能奄奄一息地放狠話:“我……不會放過你的。”
&esp;&esp;“殺了我嗎?”趙津月滿不在乎,“用刀?用槍?還是你的……權力?”
&esp;&esp;最後兩字,她說得意味深長。
&esp;&esp;背脊竄過涼意,梁景川頭皮發麻。
&esp;&esp;他從不覺得她能戰勝他,她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學生,就算指點宋慧蓮又如何?都是螻蟻。可現在,他的想法變了。
&esp;&esp;視線落到不遠處的手機上,不等他出動,就被趙津月一腳踢進櫃底。
&esp;&esp;他的心涼透了。
&esp;&esp;趙津月伸手鉗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仰頭,他憤恨地瞪著她,嘴角掛著血。
&esp;&esp;她從容一笑:“想殺我?下輩子吧!”
&esp;&esp;起初他還是憤怒的,可一直被她凝視著,他漸漸慌了。似乎意識到無力迴天,繼而變得頹唐。
&esp;&esp;趙津月無情地甩開他的臉,居高臨下地睨他。
&esp;&esp;“權力是個好東西,可在你們手裡變了質。你們自以為凌駕於權力之上,高傲自大地制定規則,操控規則,實則都是權力的走狗,乾的事無非恃強凌弱,威逼利誘,以優越傲慢的姿態壓迫不如你們高貴的普通人。”
&esp;&esp;梁景川雙唇翕動,癱在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sp;&esp;趙津月面無表情地繼續說:“可誰又能確定自己永遠是金字塔頂尖的人?你們在攀爬的道路上註定要獻祭自己的尊嚴,換取地位。為了穩固地位,你們會向更高等的權力屈服投誠,長此以往,迴圈反覆。”
&esp;&esp;梁景川望向照片中的明亮眼眸,痛心疾首:“我也不想,你不懂我的苦衷,我……”
&esp;&esp;“你什麼?”趙津月冷冷地打斷他的話。
&esp;&esp;壞人只要放下屠刀,就可以立地成佛,這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