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鐵藝擺件,朝她摔去。
&esp;&esp;趙津月輕鬆閃開。
&esp;&esp;想用武力對抗她?自取其辱!
&esp;&esp;激烈的單方面施暴激起她的興致,她變得更加亢奮,發洩似的拳打腳踢。不過,現在的她不再失控,不需要母親、不需要謝序淮,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撫,清醒地掌控源自身體的強大力量,收放自如。
&esp;&esp;她又成長了,盡情享受毆打他的過程。
&esp;&esp;梁景川被打得鼻青臉腫,眼鏡都碎了,襯衫鬆垮凌亂,鬆散的領帶不知什麼時候繞到後背,腳上的一隻鞋也找不到了。
&esp;&esp;重創的劇痛在身體上蔓延,梁景川氣喘吁吁,還好她避開要害,沒有下狠手,不然肯定會被她打死的。
&esp;&esp;局勢處於下風,梁景川的大腦一片混亂,不知如何反抗。
&esp;&esp;趙津月還沒有收手,抓起他的手臂狠狠一掄,他的身體被甩飛,像冰壺似的滑過地面,直到撞到牆角才停下。
&esp;&esp;骨頭要斷了,梁景川痛不堪忍。
&esp;&esp;“舒服了嗎?”趙津月開心地笑了。
&esp;&esp;梁景川怒火中燒,可他疼得失去還手力氣,只能怨毒地瞪她。
&esp;&esp;趙津月面不改色:“其實你從未愛過我,你對我一無所知,你只是喜歡疼痛這張贖罪劵。後來也不是愛,只是你的佔有慾、控制慾在作怪。你高高在上習慣了,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只有我是不受控的,也無法被你用權勢金錢誘惑收買。”
&esp;&esp;“除了用權力威逼,你對我毫無辦法。這是一種暴力,可偏偏,我也會暴力。”
&esp;&esp;她一腳踩住他的背脊,抓住他繞到背後的領帶,狠狠一拽。
&esp;&esp;“呃!”梁景川頓感呼吸堵塞,他扒住緊勒在頸間的領帶,妄圖掙扎,可怎麼也拗不過她的力氣。
&esp;&esp;他越是掙扎,她越是加勁,毫不留情。
&esp;&esp;反抗失敗的他被拖拽到落地鏡前,領帶再度拉緊,勁猛的力道迫使他的頭高高仰起。
&esp;&esp;趙津月饒有興味地笑:“梁大律師,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吧!”
&esp;&esp;鏡面清晰真實地映出他的臉。
&esp;&esp;痛苦扭曲的一張臉,明明狼狽不堪,卻因他優越的好骨相,多了幾分詭異美感——額頭青筋暴起,溼漉的髮絲滴著汗珠,鏡片破裂的眼鏡變得溼黏,從鼻樑滑落。他張著嘴,抻出的舌頭在顫抖,從喉嚨裡喘出被勒住的呼吸,臉色好像興奮時的漲紅,快要射精似的。
&esp;&esp;和之前沒什麼區別,還是那副騷樣子,看著就想狠扇巴掌,肆意凌辱,不過趙津月沒有動手,她不想讓他爽到,她想試試看,他受虐的底線有多低,多下賤!
&esp;&esp;她從口袋裡摸出照片,突襲到他眼前。
&esp;&esp;“看看這是誰?”
&esp;&esp;陌生的青澀面孔,眼神天真明亮,如新升太陽般朝氣蓬勃,活力四射,在破碎的鏡片中分裂重影。他突然驚恐,拼了命地掙脫,可卻被她死死禁錮,無處藏身,插翅難逃。
&esp;&esp;“拿、拿開!快拿開!咳咳……”脖子被勒得更緊了,他閉緊雙眼,不顧死活地瘋狂掙扎,耳邊傳來誦讀聲,慢條斯理而又怪聲怪調。
&esp;&esp;“我會堅持不懈地捍衛正義,維護公平,努力讓法治之光普照……”
&esp;&esp;“不要……咳咳……”
&esp;&esp;羞憤的淚水迸湧而出,他恨不得立刻拿刀捅死她。
&esp;&esp;趙津月沒聽見似的,還在煞有介事地朗誦他曾經的畢業宣言。勒住他的手勁拿捏得剛剛好,既不用力過猛,又不留掙離線會。
&esp;&esp;多完美!
&esp;&esp;她很享受,而梁景川只覺生不如死。
&esp;&esp;他從未如此憎惡過她的聲音,如同冰冷的小蛇滑進身體裡,鑽入裂開的骨縫中,抓不住、夠不到,更沒有辦法抵禦,只能任由她橫衝直撞,禍亂五臟六腑。伴隨持續不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