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來找她,發現她搬家了之後才開始崩潰,他是不是又被她丟掉了?
&esp;&esp;她在學校請了假,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去哪了。
&esp;&esp;於笙那幾天一直失眠,他以為她這次是真的不想再和他聯絡了,好像又回到失去她的那幾年,他開始在家裡酗酒。
&esp;&esp;這一次他要怎麼找到她?這一次她還會給他機會嗎?
&esp;&esp;他無法放手,不斷找人聯絡和她有接觸的老師和同學。
&esp;&esp;終於得到訊息,她是在醫院。
&esp;&esp;於笙以為她病情又嚴重了,他一直知道她躁鬱症,還有些精神分裂的前兆。
&esp;&esp;但是趕到醫院之後才發現她是自殺了,割腕自殺。
&esp;&esp;他到的時候,霍榆在喂她喝粥。他強忍著對霍榆的不喜,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esp;&esp;霍榆看到他之後表情帶著警惕,“你是?”
&esp;&esp;他將霍榆當做競爭對手,當做討厭的人,但霍榆甚至不認識他。
&esp;&esp;於笙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介紹自己,高悅直接開口:“我男人,但不是男朋友,懂了嗎?”
&esp;&esp;於笙覺得這個身份比炮友好聽一些,但依舊刺耳。
&esp;&esp;只剩兩人的時候,於笙看著她手腕的紗布,沉默不語。
&esp;&esp;高悅:“想問點什麼嗎?”
&esp;&esp;“為什麼?”他看著她的手腕,就問了這麼叄個字。
&esp;&esp;“為什麼要自殺嗎?因為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以前為了一個目標在忍耐著,覺得只要完成那件事,怎麼都會苦盡甘來,但是完成了才發現,苦就是苦,苦吃多了,也嘗不出甜來了。用盡一生完成的事,好像也是虛無的。”
&esp;&esp;於笙不知道她說的那件事是什麼,但是看到她一副了無生意的樣子,牽著她的手,“即便是我,也不能讓你覺得一點點有意思嗎?”
&esp;&esp;高悅看著他,“不能。”
&esp;&esp;於笙知道問出這個問題的自己有些不自量力了,但是他太害怕了,什麼都不能將她留住的話,有一天她真的要離開,那他怎麼辦?
&esp;&esp;但是他無法左右高悅,無法影響高悅。
&esp;&esp;高悅自殺之後性格更暴躁了,於笙幾乎是百依百順才能將她安撫好。
&esp;&esp;他似乎能理解一些了,之前為著那個目標去忍耐,為了那個目標活下去,將生命的理由都寄託在那件事上,等到完成了的時候自然會無所適從。
&esp;&esp;她趴在他身上用刀子在他手臂上寫字,於笙痛得滿臉發白,冒著細汗。
&esp;&esp;高悅看著他的痛苦,“很痛是嗎?”
&esp;&esp;“繼續。”與其讓高悅自殘,不如讓她在他身上找樂子。
&esp;&esp;她在寫自己的名字,於笙就看著,血液從一筆一劃中流出來,她用的不是刀片,是小刀,傷口要更重,更痛一些,他沒有阻止。
&esp;&esp;她畫完之後於笙去找了紗布將傷口包起來,高悅看著他處理傷口,“那麼急著包起來幹嘛?又不會死。”
&esp;&esp;於笙依舊在認真包著傷口,“好得快一點,才能讓你接下來繼續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