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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好吧。”高悅拿著那把沾血的刀，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血瞬間冒出來。
&esp;&esp;於笙趕緊過來，拿著創可貼給她貼上，語氣責備。
&esp;&esp;“不是說好了在我手上劃就不準在你自己的手上劃了？”
&esp;&esp;“我就是想看看有多痛，這種小刀是挺痛的，下次用刀片吧。”
&esp;&esp;她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一會，“我殺掉你好不好？”
&esp;&esp;於笙對她這種略帶著一絲瘋狂的語氣沒有感覺害怕，“不好。”
&esp;&esp;“為什麼？”
&esp;&esp;“因為，能活著的話還是想活著，想和你一起活著，想和你在一起。”
&esp;&esp;高悅切了一聲，“話說得倒是好聽。”
&esp;&esp;“為什麼這段時間老是自殘？”於笙將她抱在懷裡。
&esp;&esp;高悅看著自己抱著創可貼的手指，“因為覺得麻麻的，什麼都麻麻的，沒什麼感覺，好像痛了，才能感覺到自己是活著的。”
&esp;&esp;於笙去親她，“快樂也能，悅悅，好好治病，別回國了，每次回國你的病情就會更嚴重一些。”
&esp;&esp;高悅沒有說話，除了痛，還有恨也能讓她覺得自己是活著的，而恨的物件都在國內。
&esp;&esp;那天他帶著手臂上的傷離開的時候剛好碰見霍榆回來了，霍榆盯著他的手上的繃帶挑了挑眉，似乎在看什麼py一樣。
&esp;&esp;於笙離開後高悅才從房間出來，霍榆問她，“男朋友？”
&esp;&esp;高悅：“還是炮友。”
&esp;&esp;“怎麼還是沒轉正，”霍榆想起來他看到於笙手上的繃帶，“他的手你弄的？你們有自己的情趣沒問題，但你悠著點，別玩太過了。”
&esp;&esp;高悅拿出冰箱的牛奶，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先管好你自己身上被霍蔓用刀子捅出來的傷吧。”
&esp;&esp;霍榆臉上的笑瞬間消失了，“我們情況不一樣。”
&esp;&esp;高悅拿著牛奶回房間，“是不一樣，她捅你應該不是因為喜歡。”
&esp;&esp;霍榆深吸一口氣，高悅最近真的有好好吃藥嗎？他怎麼覺得她情緒穩定的時候攻擊性也很強啊？
&esp;&esp;高悅心裡鬱煩狂躁的時候，會用刀片在於笙手臂上劃下一條又一條的血痕，她劃得很輕，細微的疼痛和火辣的感覺讓於笙皺起眉頭，他兩隻手臂都留下了又淺又多的刀疤。
&esp;&esp;她只是想看血流出來的那一刻，結束之後，她心中的狂躁好像被安撫下來了。
&esp;&esp;“你知道為什麼我恨你，還是想和你玩嗎？”
&esp;&esp;於笙替她撩了下碎髮，“為什麼？”
&esp;&esp;“一個人如果太過疲憊，就會想吃些垃圾食品，我知道有害，我知道對我的身體不好，不是長久之計，但是我太累了，只想享受當下那個廉價的，劣質的快樂。你就是我的那個，垃圾食品。”
&esp;&esp;於笙沒有生氣，親了親她的額頭，“我的愛是垃圾也無所謂，能讓你快樂就行。”
&esp;&esp;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高悅總想和他多聊一些，“那你知道霍榆為什麼要在這那麼費盡心思地守著我嗎？”
&esp;&esp;於笙：“不知道，是他擔心你嗎？”他不太想聊霍榆的話題。
&esp;&esp;高悅歪著頭思考了一下，“擔心是真的，但還有另一個原因，他在害怕，怕我回國傷害他的心上人。”
&esp;&esp;於笙想和她說既然霍榆有喜歡的人，她不要再喜歡霍榆了不好嗎？但是怕她不高興，他閉上了嘴，沒說什麼。
&esp;&esp;高悅笑了兩聲，看著他手臂上新的舊的疤，“別人都說我是瘋子，但你好像也是個瘋子。”
&esp;&esp;於笙只是跟著她淺笑了兩聲，沒說什麼。愛上一個瘋子，似乎就得先成為一個瘋子。
&esp;&esp;“不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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