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顧媽媽提醒道:“姑娘,天色不早了,今日還得回去收拾行李呢。”
就這樣窈娘也鬆了一口氣,也和她們道別:“多謝諸位姐姐今日為我踐行,我們日後有緣再見。”
等窈娘走後,陳淑怡原本就和葉淨婉邵惜惜關係一般,也藉口先走了,唯獨只留下她們二人的時候,邵惜惜有些難為情:“不知道今日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
“不是,你什麼都沒做錯。但你也能看的出來,金陵顏家果然如傳聞那般,你可能不知曉,她祖父父親為人極其強硬,我曾經聽我祖父說起,說她祖父還是觀政進士的時候就一日彈劾兩個宰相,她父親連沈家的面子都不給。所以,你拒絕她,她可能有些不開心,還會覺得已經很遷就你了。可是惜惜,我總覺得都是朋友,大家性格彼此不同,但也是同甘共苦的人,窈娘還能在你的及笄禮上挺身而出,可見她是個極好的人,你不必介懷別人是同情你。”葉淨婉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邵惜惜還想說些什麼,又怔了半會子,醒過神來才發現葉淨婉也離開了。
在回來的路上,窈娘還問顧媽媽:“您喊我做什麼?其實也不必如此,”
“姑娘,所謂朋友在精不在多。”顧媽媽是怕她吃虧,因為姑娘從小被保護的很好,唯一最難過的日子是和祖父母在西北,但頂多也就是三老太太偏心,可在外面,她依舊是甘陝布政使的孫女。
窈娘笑道:“哎呀,這事兒我都忘記了,何必那般敏感。”
“以前您和她們一樣,現在她們知道您的身份了,可不就是……”顧媽媽道。
窈娘明白了,就是別人開始看你的眼色了,因為身份不同了。以前她頂多就是解知府的外孫女,和她們交往她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現在若是自己不高興和父親說什麼了,她爹可是吏部侍郎啊?
連交好數月的朋友都是如此,若是在親事上呢?
回來之後,窈娘和解氏說起這樣的情況,解氏道:“這就是為何門當戶對的道理,若是真的下嫁,別人和你交往都帶著小心翼翼的面具,尤其是男子,最不能容忍女子家世強,即便你已經很通情達理了,但你的存在,就是一種壓迫,要不都說男人喜歡升官發財死老婆呢?”
“娘,這話感覺不像是您能說出來的話?”窈娘有些狐疑,她娘平日是那種連放屁和賤人都不會說的人。
解氏輕咳兩聲:“這是你爹和我說的。”
窈娘笑道:“這也難怪了,罷了,我不為這些事情煩擾了,過不了幾日就要啟程去洛陽,這幾日好好在家陪陪外公外祖母。”
夜深了,窈娘很快睡著了,解氏把顧媽媽喊過去,對她道:“今日你做的對,窈娘這孩子還是閱歷太淺,她日後會是吳興沈氏的主母,那位沈公子看起來對她感覺不同,就怕她多說幾句,不小心把自己和沈家的婚事說出來了。”
顧媽媽道:“您說的是。”
“馬上要和沈臨風一起去洛陽了,這一路上你們不要太攔著,讓她們多接觸。若是還不成,婚事就作罷。”解氏總怕自己女兒吃虧。
顧媽媽不可置信:“三老太爺不是同意了嗎?”
解氏笑道:“還是我和她爹說了算,窈娘她是我的寶貝,我不能讓她吃虧,也得考察考察這位沈公子,好了,今日我和你說的話,不要和別人說。”
顧媽媽連聲道是。
很快就到了要出發這一日,窈娘特別換上了一襲春衫,翠綠的衫子配著珍珠白百褶裙,顯得身姿靈動飄逸,愈發清新可人。
就連頭上戴著的帷帽都是輕紗綴著絹布做的柳葉,上面還綴著細碎的流蘇珍珠,窈娘站在解氏身邊,就不明白的對解氏道:“娘,不過是一個帷帽,您為何給女兒做的如此精緻?”
解氏雖然不一定知道每一個男人的心思,但她知曉一個女子如果要低三下四的和男子求好,那樣子會讓男子瞧不起你,太過矜持清高,又會讓男子望而卻步。可想而知,如沈臨風這樣的男子,無數女子往上撲的人,他們不會主動追求別人。
所以要吸引這樣的男子,作為女子你一定要誘惑力,很吸引人,可以牢牢地釣住其他人。那麼就一定要透過打扮,神態,表情來表現,如今戴著帷帽,也要展現出女子的魅惑來。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解氏拍了一下女兒。
沈臨風是騎馬過來的,他也怕來的太早了,別人沒起床,自然,他也是由己推人,因為他就是個躺在床上拔都拔不起來的人。
只是沒想到過來的時候,解氏和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