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讓我接納她入府,我沒忍下,就和離了。後來又被人騙進府,原本說是做正妻的,後來是做妾,那人死了一年,正好我就遇到了他。”
這些屬於她最不堪回首的過去,之所以說給解氏聽,也是想著她看著她可憐,能夠有一個條人脈。
解氏聽的咋舌之餘,又不禁讚賞她的果絕,“陸姐姐,我見你現在面色紅潤,想必現在的日子好過多了。”
陸氏甜蜜的點頭:“事在人為,我起初和離的時候,以為天都塌下來了,後來才覺得也不過如此。”
“這就好,你我有緣再這個渡口相見,日後再見也不知道是何日?這位是我身邊的宋媽媽,你也認識的,日後若有事,可以去京中安仁坊找我。”解氏笑道。
陸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離開時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於是,午膳時,顏應祁問起,解氏就說起了此事:“她這樣有膽有識,還好老天有眼,現下日子過的挺好的,生了個女兒,還生了個小兒子。”
“和離?”顏應祁見解氏眸中露出欽羨之色,心中有些慌。
解氏還渾然不覺:“是啊,和離了又嫁的這位千戶,反而嫁的更好了呢。”
顏應祁看了解氏一眼,敲了敲碗:“解蘭憂,你這一天天的恨不得把別人的棺材抬到自己家哭,成日不是同情這個就是同情那個,還能不能正常吃飯?”
解氏白了他一眼:“知道了。”
二人用完飯,才發現窈娘不在跟前,顏應祁問道:“三丫頭呢?”
“吃零嘴吃飽了,和我說午膳不吃了,又去學畫畫了。現在的小姑娘,一天一個想法,真的是和我們那個時候不同。”解氏有時候也對女兒沒辦法,據說她花生吃多了,還讓人送了一壺菊花枸杞茶過去。
窈孃的確在學畫畫,但是她著重畫人物,因為方才她和顏景昭聊天說了許多話,讓她意識到重要性。
哥哥說爹是吏部侍郎,也就是向天子推薦官員,有時候難免記不清楚人,若是她能準確無誤的繪畫出人的長相,豈不是能幫到爹?再者,她早就發現了,她若是畫那些有意境的山水畫或者花鳥圖,並不如姐姐有靈氣,但是畫人物卻有些天賦。
窈娘先找顏景昭借了幾本書,就開始從身邊的人畫起,她先畫的是每日服侍她的乳母顧媽媽。顧媽媽還有些受寵若驚:“姐兒,你真的要先畫我啊?”
“那肯定啊,我現在決定,每天畫一幅圖。您不知道大書法家王羲之,人家可是練的更勤奮呢。”窈娘是個行動派,不愛用嘴巴天天喊要做什麼,但是決定去做,就唯獨有兩個字——堅持。
甚至她在教顏寧馨的時候,把課程縮短到半個時辰,就是自己要畫畫。
解氏聽聞女兒學畫人物,幫身邊的丫頭婆子畫了一圈,可連自己親孃都沒有畫,不禁有些吃味。
窈娘笑道:“娘太美了,我還不是怕把您畫醜了,所以我得琢磨琢磨自己的畫技。”
“小鬼頭。”解氏搖搖頭。
窈娘這幾日成日讀書作畫,還得彈琴作女紅,忙的不可開交,因此也沒留心關氏竟然已經大好了,她剛來不久,關氏就過來請安了。
見她過來,窈娘也趕緊起身:“大嫂。”
關氏笑道:“三妹妹。”
關氏現下雖然偶爾有些頭暈,但已經好了許多,窈娘問道:“嫂嫂身子可好了?我有半個月未見嫂嫂了。”
“現下比之前好多了,多謝妹妹關心。”關氏言行很客氣但帶著幾分疏離。
她平生不太喜歡風頭太盛的人,尤其是窈娘這樣的女孩子,言辭伶俐,有時候甚至咄咄逼人,只要開口就能吸引全場注意,別人插嘴都沒縫。
窈娘則道:“再過幾日就要到京裡了,娘,我總覺得我的官話有口音,日後還是要多練練,讓別人都聽不出來才好。”
“是哦。”解氏點頭。
窈娘覺得孃親有時候呆呆的,好笑道:“孃親,你可以讓爹教你啊。”
解氏趕緊擺手:“你爹以前教我騎馬的時候,一著急還拍我,我可不敢讓他教我。”
“騎馬?京中女子都騎馬嗎?”窈娘問起。
再一旁的關氏默默吃了一嘴公婆的狗糧,這在她家裡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她爹孃相處幾乎都不是這樣的,規規矩矩,從沒有這樣的不正經的樣子。
解氏搖頭:“我也好些年不在京中了,就是聽別人說起的。”
要說騎馬,顏家三位姐妹都不是很會,窈娘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