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
“你知道什麼,沈臨風為人正派,才幹又高,不出三年,趙次輔只要往上爬,他就會青雲直上。你若嫁過去,是有可能會做宰相夫人的啊,更何況吳興沈氏豪富,娘還不是一切都為了你好。我們是從外省做官上京的,那位方知府正因為當年是龔次輔的門生,對別人請託金銀也要,還讓人家的老婆陪睡,好在後來此人被顏尚書直接告了拉下馬來。官場什麼齷齪的事情沒有,你以為你下嫁就能從此過的平順了嗎?不,不會的。只要忍受一時非議,年誰還記得什麼呢?就像這位顏氏,姐妹易嫁,還有幾人記得?”樊夫人以前也曾經十分清高,可清高不能當飯吃,人不能總想將來如何,要看自己真的能夠得到什麼。
周陵光或許會有前途,可女兒憑什麼陪他吃苦,現成的沈臨風這裡不是更能享福。
同時,她也作為交換,她也會讓丈夫幫顏邁說幾句話,總比落得個眾人圍攻,落敗京中,晚節不保的好。
冬至時,窈孃家中準備了各種各樣的湯圓,她們是南人,冬至和北邊習俗不同,她還往各房也送了一些。
沈臨江原本對窈娘印象是十分好的,覺得她貌美多才,主要還是極其有本事,但之後又發現她為人咄咄逼人,就有三分不喜。男人只喜歡那種什麼都好,卻還要一心一意為夫婿,即便表面狠一些,底色也是全為了夫君。
這顏氏倒是都為自己著想,頗有些讓沈臨風為她跑腿做事的意思。
就拿冬至時,沈臨風想去趙次輔家裡,卻被顏氏先打發到靖海侯府了。
“趙次輔如今勢頭足,那邊大郎媳婦卻偏偏讓她去與勳貴相送,實在是本末倒置。”沈臨江在房裡和邵氏說話。
邵氏聽丈夫貶低顏氏,心中自是高興的,紅著一張長了蘚的臉,不由道:“大郎說起來被顏家坑過好幾次了,偏偏有些事情也是咱們不好說的。你不知道最近好些人參顏尚書,說他是酷吏呢。”
沈臨江當然知曉她這話肯定是在她舅子那裡聽到的,朝中局勢瞬息萬變,顏邁此人之前得罪了不少人,這些人憋著勁兒找他的錯漏,偏偏他自己還上書要保住魏國公之子,如今得罪了皇帝,還自詡諍臣,肯定會被皇上整治。
故而,他道:“過幾日就是二伯母的生辰,壽禮可準備好了?”
邵氏笑道:“二伯母我看是很喜歡金飾的,偏愛那種極其精緻小巧之物,我讓人打了梅蘭竹菊為底託的寶石戒指,又準備了一對金荔枝黃鳥簪,還有一枚鸞鳥穿花金包背玳瑁梳,都是上等的好物件。”
她夫妻二人當然也是有所求了,尤其是沈臨江想想靠二房得一個廕監。
沈巡撫之能蔭一子就是長子沈臨清,沈臨江這裡什麼都沒得到,便想著走沈二夫人的門路。
“若是大伯母還在,這些事情只消得說一聲就好,大伯母素來待我們視如己出,二伯母是禿鷹見了兔子不肯撒手,我們還得備下這些。”沈臨江也是頗為感慨。
邵氏道:“大房那道吳興鮓我表姐還想吃呢,每次我們家招待客人都是用的那馬廚子,如今好了,顏氏當家,我們就是去大房那兒多坐一會兒都不自在。”
兩夫妻對顏氏自然有些不滿,但沈臨江也並不願意得罪大房,因此還勸邵氏道:“她這個人甚是有些本事,趙次輔和靖海侯府對她當座上賓對待。除非,她們完全倒了,否則,咱們還是和以往一樣。”>/>
邵氏沒好氣的指著自己的臉:“這我當然知道,等會兒我還要求她給我點蘚藥。”
夫妻二人合計了一回,外面說清大奶奶過來了,沈臨江才出去,清大奶奶從樊家回來只覺得心臟怦怦跳,她是真的覺得樊夫人瘋了。
還好現在冬至她忙了幾日,逐漸忘記了此事,瘋了,真的是瘋了。
還想讓她謀財害命,莫說她無法傷害顏氏,就是能做一些鬼魅手法,那也得把自己耗進去,如此肯定是不可能的。
這位姨母才從地方往京中升,地方上做一些不擇手段的事情多的是,但是在京中多少雙眼睛盯著,肯定無法如願。況且,樊夫人根本就不知道顏氏的深淺,這種事情她還是不摻和比較好。
很快沈二夫人的生辰,窈娘因為有孕在身,每日熬夜的習慣全部改了,到了點就被沈臨風壓著睡覺,因此早上醒的很早,早起,先在自己的屋子裡走上幾圈,和沈臨風一起用早膳。
沈臨風透露了一個好訊息給窈娘:“很快我就要入直東誥敕房了。”
“極好,趙次輔有好幾位學生,你是制科出身,又以辦事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