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是精確到分毫,甚至不必看冊子,全部嫻熟爛於心中,但他是孤臣,不結黨也不營私,因此常常孤掌難鳴,即便他提出來的建議好,也很難有人採納。
除非是遇到黃河、修建某處地方是皇上下旨,便要催逼顏邁。顏邁卻和他想象中的不同,並不抱怨,反而把事情做的非常好。
甚至是他的恩師趙次輔,其手段上下協調,各不得罪,雖然偶爾多偏向他的鄉黨,但是籠絡人的本事也是一流。
現下他要做的是典理機務,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
而隨著沈臨風輪值內閣後,沈二老爺在桌上也常常誇起沈臨風:“這孩子我原本以為他不像他哥哥,沒想到他竟然輪值內閣,據說趙次輔和文首輔都誇過此子,我們沈家這是要出一頭千里駒了。”
沈二夫人剝著栗子,有些不信:“老爺你是廷試第一,難道臨風還比你強嗎?”
“我雖然是廷試第一,但是在翰林院修史修了六年才升了個左春坊左諭德,他這是進翰林院的第二年就已經輪值內閣了。會做官可比做會做學問強啊……”沈二老爺道。
沈二夫人笑道:“我聽說是風哥兒媳婦和趙家搭上了關係,這才有這麼一出的。”
沈二老爺則道:“那也是風哥兒眼光好,若是真聽了大嫂的娶了那韓氏,韓氏聽聞日日唸叨經濟仕途,三郎如今早已不願意回家了。當年這顏氏原本是老三看中給自己兒子的,三郎卻被嚇跑了,讓臨風頂上,臨風可不是輕易願意做這種荒唐事情的人。所以,即便是顏氏幫他,那也得他慧眼如炬娶了顏氏啊,又對顏氏好,顏氏才願意幫她啊。”
沈二夫人卻不同意:“那還不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若顏氏嫁給三郎,指不定也是巧婦難成無米之炊啊?”
“可她不會嫁啊,能親自出題考未來夫君的女子,這般的有主見,勢必就不會嫁凡夫俗子啊~”
沈二老爺抿了一口酒,突然想起前國子監祭酒的兒子周陵光似乎在悄悄查他,還正欲和新任左都御史樊家結親,真是個傻子。只挑門第,卻不挑妻子的才幹,自以為尋一個得力的老丈人,就能和自己對抗,這點上還不如顏氏女流之輩,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