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才一起吃飯。
窈娘摸了摸自己的臉,總覺得很熱,沈臨風見她臉上潮紅,遂道:“明日我不出題了,你好好在家貓冬,別出去讓自己受涼。”
“嗯,明日我多睡會兒,我現在日日中午起床,我都怕人家說你娶了個懶惰的女子。”窈娘打了一個哈欠。
沈臨風拉過她的胳膊暗自把脈,見脈象平息也鬆了一口氣。
窈娘吃過飯之後,又有些累,今日睡的比沈臨風還早,沈臨風則等她睡著後,又想起自己的前途,許多人都說要等,或者要熬,但若不靠著年輕做些事情,年事日高,恐怕無心於仕途了。
況且,他和窈娘想的不同,所謂真相,每一個人都希望公平,似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遊大怎麼會突然自縊,誰也解釋不清楚?人必須爬到高位,才有所謂的公平。
就像顏家陪嫁來的下人,如今發月例的人是沈家,即便她們聽從女主人的,也在他面前獻媚,人心真是醜陋。
想到這裡,他親自掌燈到床邊看窈孃的睡顏,見她小鼻子呼吸均勻,不由覺得很可愛,又想天下竟然有這樣好的姑娘,他唇角勾起。原本被她的孝道所感動,被才華品貌吸引,到如今卻是全身上下無一不吸引他。
“睡吧,我的好姑娘。”沈臨風拿起燈盞放到桌上。
次日,窈娘醒來時屋子裡寂靜無聲,她搖鈴後,下人方才進來伺候她梳洗。
顧媽媽笑道:“大爺說今日不出題了,說您的賬本也做的很好,讓您這幾日多歇著,反正家裡也就你們倆,別太操勞了。”
“多少人看著我呢,不過我倒是可以休息兩三天,前幾日從早忙到晚,也算是已經操勞完了。”窈娘伸了個懶腰。
顧媽媽和伺候的人怕她肚子餓,又上了各樣的粥和菜。
吃完,她去園子裡轉了一圈,又在家裡窩著,想起沈臨風每日冒著風雪去上衙,她便吩咐人送了一份參湯去翰林院。
正收到參湯的沈臨風也很意外,因為窈娘其實很少跟他送東西,總覺得辦公事的地方就辦公事。
周圍的人都打趣,人人都知道沈臨風新婚不久。
沈臨風喝了一碗參湯,看著外面的風雪:“這風雪看起來似乎久下不停啊。”
衙門在年底也關了,沈臨風難得在家閒著,今年沒有沈老爺和沈夫人在,但祭祀還是在大房,這些禮節沈臨風雖然做過好幾年,但今年尤其慎重。盧扇兒也是頭一次參加這樣的祭祀,但女人們是不進祠堂的,只不過她見顏氏年紀不大,那一摞摞的祭祀所用的糕點卻一絲不錯,拜祭完了之後,還拿出來分給大家吃。
“諸位嬸孃,嫂嫂們弟妹,你們都嚐嚐吧,我頭一次做這些,總怕自己做不好。”窈娘謙虛道。
沈二夫人見她吃的這花糕,氣孔較小,顏色均衡,和之前的味道想必沒有太大的區別,她也不是那種當眾為難人的人,這不是她的人設,所以她率先道:“你這個年紀,就能操持祭祀就比許多人強了。”
“二嬸真是過譽了。”其實窈娘能聽的出來她是在說自己雖然做的不足,但是她們都能包容。
盧扇兒突然覺得自己要學的很多,顏氏平日看起來根本不下廚房的人,居然還能帶著人做祭祀之物,也是不簡單。
她們一大家子,男女分開坐下,沈二夫人和盧扇兒坐在高堂,窈娘等人另外坐一桌。
邵氏頗為矜持,夾了幾筷子菜就不吃了,窈娘和她面上和好了,但是知曉她心底是不服自己還記恨自己,所以也並不與她多話。說白了,以前沈夫人這個大家長做的過於稱職了,現在變得正常了,她們還不適應。
清大奶奶近來人緣倒是頗好,她還對窈娘道:“我問了二伯母,她們那邊是準備了七天的戲酒,我們便準備在元宵節之前也辦幾日,不知你們大房怎麼安排的?”
“我初二是要回孃家的,今年老爺太太都不在京裡,我們也就接些近親和朋友們過來,我們大爺說逢六是吉日,故而今年定初六。”窈娘也不想辦那麼多戲酒。
清大奶奶心想大房倒是越來越摳門了,只是面上不好說出來。
不過,王氏倒是很羨慕窈娘,她能當家作主,自己想如何就如何,這點比她強,她現在還得事事聽婆母的。
飯畢,還未說完話,邵氏就道:“我擔心家中的孩子吃不好,就先回去了。”
她在年前產下一子,沈臨江和她都欣喜若狂,如今邵氏也是事事一幅有子萬事足的樣子。她這一走,清大奶奶城府頗深,並不表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