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薇沒有理會他,反而是看向了冷詩芸,“南榮夫人,若您信我,願予我一試之機。”
胡憐雪連忙勸說道:“南榮夫人,姑娘的醫術很高明,治好了很多病症,你便相信她吧!”
一方面又是太醫的冷言冷語:“交給她,老夫人極有可能就此一命嗚呼。”
躊躇良久,她終於下定了決心,“姜姑娘,你保證我婆婆會醒來嗎?”
“我保證。”
她輕輕頷首,那份堅決如同磐石,不可動搖。
“既如此,我便將婆婆的安危,全然託付於姑娘之手了
姜念薇不再遲疑,直接拿出了針灸器具,又給老夫人嘴裡塞了一顆白色的藥丸。
隨著她指尖輕捻,銀針準確無誤地刺入老夫人周身穴位。
一旁的太醫,眼中雖有不屑與質疑,但見姜念薇如此從容不迫,手法精妙,也不禁暗暗稱奇,這不像是一個年輕姑娘的手法,倒像是頗有經驗的老大夫。
隨著最後一針的扎入,半刻鐘也過去了,姜念薇的面色依舊鎮靜。
太醫在一旁,自信滿滿地掐算著時辰,嘴角勾起一抹自得的笑意:“哼,我就說嘛……此舉不過是徒勞無功罷了。”
可下一秒,老夫人便緩緩睜開了雙眸,劇烈咳嗽起來。
冷詩芸一陣驚喜,“醒了,婆母您終於醒了?”
太醫則是瞠目結舌,滿臉愕然,先前的自得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他喃喃自語,聲音中滿是不可置信:“這……這怎麼可能?僅憑如此簡單的手法,竟能喚醒沉痾已久的病體?難道是我醫術尚淺,未能窺見醫道之真諦?”
老夫人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簾,一抹迷茫與焦急瞬間交織於眼眸之中。
“我的翡兒,去哪裡了?”
頭痛欲裂之下,頓時想起了在火災中發生的情景,她自認為疼愛的孫女,並沒有救她,反而是狠狠地踩了她一腳,那將她救出來的另有她人。
冷詩芸便將發生的一切都悉數告知了她。
此刻姜念薇卻提醒冷詩芸看向一旁的花盤,原先盛放的花朵,此刻已經全然枯萎。
“剛才我將太醫的藥倒了進去,只是半刻鐘,這花就已經枯萎了,若是人喝下去,也不知道會有怎麼樣的情形?”
太醫的臉色驟變,心中暗自驚濤駭浪,面上卻強作鎮定:“你能令老夫人暫且甦醒,不過是巧合罷了,再者,此藥專為人體調理而制,貿然施於草木,自是與藥理相悖,恐生不測。”
姜念薇不緊不慢地說道:“既然如此,等藥熬好,那一碗藥便由你服下如何?如此便可以證明你的清白。”
“胡鬧,藥豈是可以隨意亂喝的!”
太醫自然不敢喝下那碗湯藥,那不是直接送自己上路嗎?分明是逼他入絕境!
爭執之間,老夫人才得知,原來這是孟莞然請來的太醫,也明白了其中用意。
“咳咳,你們不要吵了,我想要知道,我的孫女去哪裡了?”
雖然知道月桐的品行不端,但想要她是自己真正的孫女,老夫人還是想要見她一面。
冷詩芸猶豫著說道:“她已經被太子妃的人帶走了?”
“什麼?”老夫人大吃一驚,那一刻她知道,月桐恐怕已經是凶多吉少。
不顧自己孱弱的身軀正被病痛侵襲,老夫人強撐著精神:“你,你怎可如此輕易地將她交予他人之手?那是你的親生骨肉啊!”
“請您明鑑,那並非我的骨血之親啊,翡兒她曾親自驗證過,那女子實則是昔日她身邊的一名丫鬟,膽大妄為,竊取了翡兒的繡花鞋,企圖以假亂真,冒充明珠。此事,府中上下,翡兒身邊的人皆可作證其非。”
老夫人氣惱得差點嘔血,“你啊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我真正的翡兒已經被人害那個惡毒的女人害死了,連親生孫女都護不住,我這一把老骨頭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
此刻這一樁事宜聯絡到一塊兒,無論胡憐雪如何遲鈍,也明白了姜念薇之前的說的那些話的真實性。
她或許,真的是侯府的千金。
月桐臨走之時,偷走了她小時候的繡花鞋,那個時候她本來想去尋找。
卻被姜念薇輕輕一句話攔下:“罷了,由她去吧,惡行累積,終會自食其果。”
而今,一語成讖,她果然攜著那雙繡花鞋,踏上了認親之路,且出人意料地成功了。
然而轉瞬之間,她又被太子妃帶走,生死未卜,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