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葉凡,在這被戰爭碾碎的世界裡,有個不怎麼響亮的名號——戰神。說是戰神,可如今這廢土之上,哪還有什麼榮耀戰場,有的只是殘垣斷壁,和為了活下去的掙扎。我揹著個破布袋,行走在昔日繁華都市的殘骸間,說是撿垃圾,實則是在廢墟里刨希望。
清晨的光穿過灰霾,勉強勾勒出斷牆的輪廓。我踢開一塊碎磚,“哐當”一聲,驚起幾隻覓食的老鼠。“呸,這鬼日子。”我嘟囔著,彎腰檢視磚下有無可用之物。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拖沓的腳步聲。
“喲,這不是葉戰神嗎?咋也淪落到翻垃圾的地步了?”那聲音尖細,像生鏽的鋸子劃在金屬上,我不用回頭都知道是瘦猴。這小子以前在戰場上是個膽小鬼,現在和平了,倒成了黑市的跑腿,整天遊手好閒,淨幹些坑蒙拐騙的勾當。
我沒搭理他,撿起一塊巴掌大的金屬片,在手裡掂了掂,這玩意兒興許能拿去換幾個罐頭。瘦猴卻不依不饒,湊到跟前,一身的餿臭味差點把我燻倒,“戰神,你說你守著這堆破爛幹嘛?跟我去黑市,隨便幹幾票,保你吃香喝辣,比在這撿垃圾強多了。”他邊說邊用手指了指遠處冒著黑煙的黑市方向。
我直起身,冷眼看著他:“瘦猴,咱走的不是一條道。我雖撿垃圾,可心裡乾淨;你呢,在黑市混,早晚把自己混沒了。”瘦猴像是被戳到痛處,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哼,你個死腦筋,餓死你活該!”說完,他罵罵咧咧地走了。
我望著他的背影,心裡一陣悲涼。這世界到底怎麼了?曾經一同浴血奮戰的戰友,如今有的迷失,有的離散。我緊了緊背上的布袋,繼續向前。
繞過一座半塌的高樓,我聽到一陣輕微的啜泣聲。循聲望去,在角落裡蜷縮著一個小女孩,頭髮枯黃打結,衣服破破爛爛,像只受驚的小獸。我放輕腳步,生怕嚇到她:“小姑娘,別怕,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小女孩抬起頭,眼睛紅腫,淚水在髒兮兮的臉上衝出兩道白印,“叔叔,我……我找不到爸爸媽媽了,我們的房子被炸沒了……”她的聲音帶著絕望,像一把小錘子敲在我心上。
我蹲下身子,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怕,叔叔幫你找。你還記得家在哪兒嗎?”小女孩迷茫地搖頭,眼神空洞得讓人心疼。我咬咬牙,開啟布袋,拿出僅有的半塊硬麵包遞給她:“先吃點東西,有力氣了咱們再找。”小女孩猶豫了一下,接過麵包,狼吞虎嚥起來。看著她瘦弱的模樣,我暗暗發誓,一定要護她周全。
陪著小女孩找了一上午,一無所獲。太陽高懸,炙烤著大地,廢墟上升起騰騰熱浪。小女孩的腳步越來越沉重,小臉被曬得通紅。“叔叔,我走不動了……”她小聲說。我心疼不已,抱起她,找了處陰涼的牆角坐下。
“叔叔,你為什麼要撿垃圾呀?”小女孩突然問。我望著遠方,陷入回憶:“以前打仗,好多美好的東西都毀了。現在這些垃圾裡,說不定藏著能讓生活變好的寶貝,叔叔想把它們找出來,讓大家都能過得好一點……”小女孩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靠在我懷裡睡著了。
我輕輕放下她,準備再去周圍找找有沒有能用的物資。剛起身,就看見幾個黑影朝這邊走來。我警覺地握緊拳頭,定睛一看,是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為首的臉上一道猙獰的疤,眼神兇狠。
“喲,這還有個小美人兒和一個傻大個。”疤臉男淫笑著,身後的人跟著鬨笑。我把小女孩擋在身後,怒目而視:“你們想幹什麼?”疤臉男撇撇嘴:“幹什麼?這世道,資源共享唄。把你那袋子還有這小女孩留下,我饒你不死。”
我冷哼一聲:“做夢!”說罷,率先揮拳衝向疤臉男。他顯然沒料到我會主動出擊,被我一拳打在下巴上,踉蹌後退幾步。他惱羞成怒,“兄弟們,上!給我廢了他!”
幾個壯漢一擁而上,我毫無懼色,在戰場上練就的身手此刻派上用場。我側身躲過一記直拳,飛起一腳踹在一人肚子上,那人捂著肚子倒地不起。
但雙拳難敵四手,我漸漸有些招架不住,身上捱了幾拳,嘴角溢血。小女孩在後面嚇得大哭:“叔叔,叔叔!”她的哭聲讓我心急如焚,卻也激起我骨子裡的執拗。我瞅準時機,一把抓住疤臉男的手腕,用力一擰,只聽“咔嚓”一聲,他慘叫起來。趁其他人慌亂,我猛地撿起一塊石頭,砸向他們,“都給我滾!”那幾人見勢不妙,扶起疤臉男,狼狽逃竄。
我癱倒在地,喘著粗氣。小女孩撲到我懷裡,哭著幫我擦嘴角的血:“叔叔,你疼不疼……”我摸摸她的頭,擠出一絲微笑:“叔叔沒事,別怕。”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