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玉明。
她以為是志在必得,怎麼蔣玉明要臨門一腳出來跟她搗亂。
蔣玉明伸手,遙遙跟蘇枝惠打招呼,“serena,嗨。”
蘇枝惠不肯就這麼作罷,立刻加價,“五千三百萬。”
蔣玉明嘴角露出一絲嘲諷,“六千萬。”
蘇枝惠還是不放棄。
但是,不管蘇枝惠如何力爭,蔣玉明都散漫到極點的將她強勢壓回去。
最後那柄如意柄被蔣玉明用九千萬港幣的價格拍得。
拍賣會結束,蔣玉明被拍賣行盛情請去驗貨付款。
岑嫵沒買到這個東西,蘇枝惠也沒買到這個東西。
兩個女人都很失落的準備離場。
蔣玉明得意洋洋的從她們身邊經過,假意安慰她們道:“你們這些小姑娘家,懂什麼古董,還是哥懂收藏,哥要去驗貨付款了。你們沒買到也別生氣,也就乾隆爺賞給老茶農的一個如意柄,小物件,值不了錢。”
岑嫵牽強的笑著說:“蔣總是真正的財大氣粗。”
蘇枝惠很生氣,自認出身血統高貴,教養優雅的她屬實瞧不起蔣玉明這樣總是在城中各個聲色犬馬場所插科打諢的公子哥,咬牙罵蔣玉明道:“誰讓你來跟我搶東西的,不怕我家裡稍後找你麻煩?”
“就怕你家裡不來找,你要是有錢,也可以出比我更高的價格啊。”蔣玉明皮笑肉不笑的懟蘇枝惠。
“蔣總,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岑嫵沒拍中想要的寶物,很快就不想多生枝節的跟許淳漾坐車離開。
她無意跟蘇枝惠多說什麼,至於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蘇枝惠身邊的岑旖麗,她更是沒興趣去搭理。
恍若岑旖麗根本不姓岑,能坐視不理岑家的傳家寶被別人買走。
離開拍賣莊園,許淳漾請示岑嫵要去哪裡。
岑嫵今天出來,沒能完成心頭想完成的事,心裡有些鬱結,想不到要去哪裡,要許淳漾把車往三浦澳開,結果她們路過岑家茶鋪,正好見到鍾伯在門口被一群要債的人仗勢欺人的圍堵。
岑嫵立刻下車去,把上了年紀的鐘伯護到身後,讓債主息事寧人,說她會還錢。
債主們要了許久的債都要不到,早就變得窮兇極惡,根本不信岑嫵的話,問岑嫵是誰。
岑嫵回答:“不用管我是誰,總之,去找我的助理做登記,只要拿出能實際證明欠款的有效票據,你們的錢我一分錢都不會少你們的。”
第一個照著做的債主馬上收到了手機銀行轉賬,於是剩下的都蜂擁而至的把許淳漾包圍了做登記,深怕晚一分鐘拿到錢。
岑嫵這才有空檔陪鍾伯去茶鋪後方的雅室說話。
“二小姐,你一年前都沒管這些事。現在為什麼要回來管?”在岑嫵剛來港城生活的時候,鍾伯的確是想岑嫵繼承岑家的茶業生意。
但是誰曾想,岑勁銘已經把這門生意虧空了這麼多。
紙終於包不住火,現在,鍾伯想岑嫵站得遠遠的,千萬不要被岑家的這些事影響她以後的人生。
岑嫵也不過是一個剛從大學畢業的弱女子,才二十三歲,她怎麼可能承擔得了這麼大的重擔。
而且,岑嫵從小到大,岑家都沒管過她的長大。岑嫵現在根本沒理由幫他們。
“鍾伯,你被人為難,我怎麼可能不管?”岑嫵給老者倒了一杯茶水,喚他喝口茶潤潤嗓,“你先喝口水,休息一下。”
“你的錢也是辛苦掙的。為什麼要拿出來?萬一打水漂怎麼辦?”鍾伯嘆氣。他知道岑嫵這一年在國外過得也不容易。
“打不了水漂的,放心,我會打算盤。”岑嫵安慰鍾伯。
“唉……”鍾伯還是長長的嘆氣,“我早知道岑家暗地裡是這副模樣,我那時候就不會答應你父親,去安排你來港城生活了。其實他們就是接你回來害你的。”
“沒關係,我也不是為了他們而來的。你先喝口茶,茶鋪的事你慢慢的告訴我,不要著急,我們會想到辦法的。”岑嫵並不怨天尤人,她早就接受了現實。
“唉。”鍾伯無奈,他也知道,現在岑家早就沒有能靠的人,除了這位根本沒吃岑家飯長大的二小姐。
把三浦澳茶鋪的麻煩事處理完,岑嫵在倫敦好不容易辛苦賺的積蓄已經去掉了四分之一,之後還有很多債主要應付。
鍾伯說,因為拖欠貨款太多,現在岑家的茶葉倉庫裡已經基本沒有存貨,下個季度要上市的新茶還沒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