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
今日這個拍賣會看來有蔣玉明想撈的油水,他才如此早早現身。
“蔣總,好巧。”
岑嫵從白色g500上走下來,著一身新中式旗袍,挽著髮髻,腦後插一根玉簪。
小巧的耳垂邊掛著一對長流蘇翡翠淚滴墜耳環。
被那對綠耳環映照,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潔白芳麗得像午夜盛放的曇花花瓣。
溫柔風的藕粉紗鑲嵌綠絲緞布料旗袍是無袖掐腰樣式,採用全開襟,手工盤扣一粒粒的從鎖骨處往下延伸,鎖住女子玲瓏有致的身材。
袖口露出的兩條藕臂又白又潤,屬實是像書裡寫的那種,像熱騰騰的牛奶倒了出來。
蔣玉明沒想到岑嫵穿旗袍這麼好看。
這是蔣玉明第一次看她穿旗袍。
蔣玉明對岑嫵的穿衣印象停留在一年前她剛來港城寫字樓上班時的ol麗人著裝;跟此前在倫敦,如她所說去賺快錢時經常在晚宴上穿的高定晚禮服。
現在小妮子穿上古風溫婉旗袍,才真正是驚豔。
蔣玉明再次感到幸好他不吃岑嫵這一款,也就是欣賞而已,不然真的會為各種各樣的她彌足深陷。
今日來參加這樣的古董拍賣會,她穿這身無袖掐腰長旗袍正契合了場合的古典氛圍。
蔣玉明把車停在這裡等著她很久,已經見到不少貴婦跟嬌千金進去,她們都打扮精緻,或是高定禮服,或是洋裝裙,沒有一個人穿了旗袍。
岑嫵這麼穿倒是顯得很特別。
“你哪裡來的裙子,還挺好看。我讓我女朋友也去買一條。”蔣玉明把手裡的煙掐滅,笑問岑嫵。
岑嫵回應:“我自己做的,在倫敦跟許淳漾做來賣過。這條賣不掉,我就留著自己穿了。”
“她說的是真的?”蔣玉明問許淳漾。
許淳漾點頭,“對,是嫵姐自己做的。”
“所以我們嫵嫵這一年在倫敦進修回來,簡直是十八般武藝傍身了。”蔣玉明犀利點評,邀請岑嫵道,“走吧,要開始了,我們一起進去。”
“為什麼要一起進去?”岑嫵輕皺黛眉,她要先把蔣玉明問好,蔣玉明為何出現在這裡。
“我也來參加古董拍賣啊,我也有想拍的拍品。我早就是這個拍賣會的會員,我之前還跟他們旗下的一個年輕拍賣師交往過呢。”
蔣玉明一點都不生分的拉岑嫵進場。
“走吧,讓哥帶你玩轉拍賣會,像你這種在小縣城長大,半路歸家的岑二小姐,你能知道什麼是上流社會的拍賣。”
“蔣總,你講話真的很難聽。”岑嫵不情願,還是被蔣玉明拉進會場。
蘇枝惠跟岑旖麗坐在一起,在第一排的位置。兩人穿金戴銀,盛裝打扮,一如既往的從指甲蓋精緻到頭髮絲。
岑嫵不懂為何這種情況,岑旖麗還可以跟蘇枝惠談笑風生。
“你要是能像你姐姐那樣做人,你的人生就會輕鬆很多。”蔣玉明拉岑嫵在後排席位坐下,給岑嫵一句忠勸。
許淳漾恭敬的跟在他們身邊,一起坐下。
拍賣會不久便正式開始,一開始登場的是一些小物件。
舉拍的買家稀少,接下來是一些價格變得昂貴的物件,隨著買家的興趣逐漸被勾引,拍賣師呈上的寶物越來越稀有。
蔣玉明一直低頭玩手機,岑嫵卻很緊張,目不轉睛的盯著拍賣臺,深怕把岑家的傳家寶買不回來。
蔣玉明玩了會兒手機,對那些什麼花瓶,玉璽,仙女琵琶,佛牌一點興趣都不感,他覺得這樣的拍賣會很無聊,最後他竟然闔著眼皮,打起了瞌睡。
岑嫵完全不懂蔣玉明這種不懂附庸風雅的人到底為何要來參加這場拍賣會。
終於等到岑嫵屬意的拍品呈現。
那柄源於清朝乾隆年間的白玉海水龍雲紋如意柄被戴著白手套的拍賣師託在手中,緩慢的翻轉擺弄,朝在場的每位買家展示。
展示結束後,第一個出價的是蘇枝惠,接著有一箇中年富商跟著加價,然後是一個外國女人也表露了購買意願。
岑嫵讓許淳漾舉牌,加了比他們高一百萬的價格。
蘇枝惠立刻追加一百萬,中年富商跟外國女人也一起跟著加價。
拍賣師非常高興這柄玉如意被這麼多買家青睞,微笑著又介紹了它的淵源,說它是真正的宮廷聖物,於清朝乾隆年間被皇帝嘉獎給一個茶農,誇讚茶農進供給宮中的茶業是人間佳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