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本意也是沒想踩到對方的底線,但見他似有些不悅她也就沒去細想這反應,當其衝得是將人哄好,姜念即刻就斂起調侃的笑意,正起神色順毛一般接了句:
“蕭公子願為置備這些,姜念很是歡喜,在此先謝過蕭公子。”
雖然沒見過其他人觸犯到他時後邊會發生什麼情況,但總感覺蕭映竹是會記仇的性子,那麼此刻自然是往好了的地方說。
此時姜唸的雙眼清亮明媚,又坦率地看著他。察覺到她話裡流露的真性情,蕭映竹神色罕見地一怔,眼底的寒涼散去,又漫上些似稍有難辨思緒的隨心,片刻後又重回一開始時散漫的容顏,漫不經心的別開眼,回了簡短几字。
“無心之舉,不必掛懷。”
平常為人散淡又隨心的蕭映竹今日透露出的心緒似乎過多了些,見到不同與往常的一面,姜念一時覺得驚奇,剛想再觀察揣摩一會兒,以便理清方才到底說了哪個詞兒才讓他有些不悅,轉頭就見到了往這兒來的秦覽與雲岫。
他們像是剛談完了什麼愉悅的事兒,這會還有笑意在臉上。
“你們聊什麼呢?剛剛和雲岫談了需要佈置的事兒,來晚了些。”
秦覽目光從蕭映竹後邊看去,從他的角度看,方才剛好只瞥見姜念裙袂的一角,這會兒見到了她本人,揚眉一笑。
“姜小姐,若晚間得閒,不如與我們同去觀月樓宴飲?”
他們走得近了些,姜念這會兒才看到他們之後一同跟來的少女。
她沉默地跟在後邊,看到姜念也只淡淡一點頭。
少女溫和淡漠的眼中映出她的身影,姜念隨即回過神,也同回一禮。
再次抬頭轉過眸,她淺笑著回覆了秦覽的問話。
“今日叩擾諸位已久,宴飲之事心意已領,但晚間還需回府吩咐之後的事,也就不便去了。”
雲岫再姜念與蕭映竹兩人間目光一掃而過,又含笑著站在一旁看著,未說一詞。
一旁一直未開口的蕭映竹此時又成了平日散漫隨意的樣子,方才的神色像是未曾出現過。他抬手理去才吹落到肩頭的堇花枝葉,側頭掀起眼,朝姜念淺淡問道:“你晚上有何重要的事?”
有什麼重要的事,不能參加宴飲?
眾人一時靜默下來,姜念眨了眨眼,又回到了平常乖巧恬靜的樣子,聽著他的問話,似沒聽明白其中的意思,避開要點回。
“快動身去蒼郡,我需要給茯苓計劃些離開時藥肆與倉庫應對的事情……蕭公子有何問題?”
方才秦覽問的突然,姜念也只好隨便找了個藉口矇混過去,卻未想到平常像是不愛關心別人行蹤的蕭映竹會追究,對上他晦暗而頗有深意的綺麗眉眼,姜念開了口卻是一頓,一面乖巧地看著他,一面找了個有些含糊的說辭,末了還不忘再反問回去。
……不過這說辭確實有點兒站不住腳。
下午確定好要一同前去蒼郡時,雲岫有了臨時的突發事,敲響了側廳的廂門,前來彙報了兩條新到的訊息。
一直在京城收集情報的墨卿傳來的。
因為蒼郡四周地形的原因,平日裡常用的鳥雀無法透過沿途就近的高山傳送情報,因此都是人與人暗地秘密接手傳送。
但最近不知是有何事變動,蒼郡城門被官員們嚴加防守,只進不出,就算特地改頭換面變個裝,也會被檢查的人員摳下一層皮。
與這條情報一併送來的,還有封昌德帝的密信。
許是察覺到了五皇子與烏糜眾的動靜,近期昌德帝要開始一網打盡了。
畢竟目的都為相同,此時最重要的皆為一件事,若是為他們行動行一個方便的話恐怕會有漏網之魚,蕭映竹並非未預料到。
避免打草驚蛇,此時昌德帝已經將烏糜眾逼得緊,為的就是讓二皇子行動得在加速些,此時若是直接以真實身份入城的話,潛伏在暗處的烏糜眾耳目定會察覺,因此幾人商討了偽裝身份的事宜。
而姜唸的藥肆與倉庫對東瀾與洹都之間開戰的契機皆至關重要,因此蕭映竹已經為姜念說明了倉庫裡的人員皆是訓練過的幕僚之事。
而云岫也當場保證會嚴加看守。
蕭映竹手下的暗衛平日雖看起來不著調,但定位與死士相同,在出行任務時絕不會馬虎,眼下既然都接手了看管,之後的事宜也會一併按照守在梁都城內的其他暗衛任務一起同步行動。
因此姜念說完話,眾人又默了一瞬,未等蕭映竹開口,雲岫隨即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