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蕭國公那邊。
不知現在能否趕得到?
艾迅速整裝出發,即刻前去了棲山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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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跟隨著那似乎裝神弄鬼的“洳”。
可那洳就好像只去了一次七峽山,之後便不再往那兒走。
從昨日上午到今日中午一直默默跟隨著洳,見洳在也沒去那兒,玄圭反應這是被人擺了一道。
溪枕將手搭在銳利冷冽的雙刃上,輕柔地斂下了眼,唇邊笑意溫涼,似是奇詭般能奪人性命綺毒。
雙方對視一眼,皆暗藏在了這陰僻之地的拐角處。
“洳”走進了枯寂的屋裡,那屋子霎時亮起了一盞昏黃的暗燈。
四周死寂,雖然時辰在午時,可今日天氣並不大好,陰沉灰濛,看不見光亮。在這背光的地方更是如即將入夜而又無陽的傍晚一般暗沉。
玄圭屏著息,無聲無響地貼近了窗下的牆壁。
因為房屋構造的緣故,那兒更能聽清“洳”與他人的對話。
裡邊簌簌地響,有一陌生的聲音響起。
那聲音跟“洳”一般,咬字艱澀難聽,帶著奇怪的語調。
“你找到他們了嗎?”
周圍起了風,陰涼寒冽的輕風柔撫過玄圭的脖側,這風像是滲了水汽,冰寒。
過了片刻,短暫空白的耳鳴過去,“洳”終於開了口。
“找到了。”
房屋木板受力發出了“吱呀”的尖利聲。
他咯咯笑了起來,聲音猛然增大。
“他們在這兒呢。”
暗燈突亮,將窗外的光都像是可以短暫的灼目,窗裡猛地竄出人頭,咧著嘴往玄圭的方向看,眼睛烈烈腥紅,似快泵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