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植物在沒瀕絕的時候與山脈有關,看著這描述的生長地方,比起洹都,更像是東瀾那一帶。”
“能治藥,但連你都沒有見過,也就是說宗門稀缺——到處遊歷的師兄們也沒在外處找著?”
桃鬱微微側過頭想了想,隨即搖搖頭。
“洹都應當是有的,這韋編所寫的人是太師祖,他不愛出山,很有個性,不會記錄與洹都無關之地的藥草。”
秦覽迅速在腦海裡掠及幾個有關的地名,心中有了一定的思量。
“行,我知道了。”
方才想試探的話經過這麼一思考,此時面對桃鬱正用沉思的眸光看著自己,平常那些靈活應變的話術統統下線,他一時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躲不掉她探究的視線,秦覽側頭輕輕咳了一聲,最終只乾巴地問了一句。
“那個,你知道我昨日去赴約清平郡主的誕辰宴麼?”
桃鬱將佩劍提起來,一點頭。
“我知道。”
“那……”秦覽一閉眼,心一橫,將感覺問了桃鬱就會隨手把自己剁了的話說了出來,“你有和墨卿……”
“嗯,去府邸沒見到你,就去國公府看了,怎麼了嗎?”
對視上桃鬱有些不解的坦率視線,那透徹而清明的目光讓秦覽話在喉嚨裡一卡,徹底息了聲。
見自家相知支支吾吾,桃鬱有些疑惑不解,又補了一句。
“你和我在路上錯過了不是嗎?你回府,我去國公府?”
…
桃鬱好像以為他從誕辰宴回來後直接去府邸,而她從府邸去國公府,因此兩條路上不同,就直接錯過了。
這樣的邏輯好像也沒有錯。
沒想到桃鬱會自圓其說,這隨便編的理由竟順理成章了起來,秦覽想解釋也無從下手,只好乾癟的回了一句。
“對,對,沒錯,是這樣。”
“那調香配方……”
桃鬱聽到秦覽這話問的,終於知曉他在意什麼,忽然扯了扯嘴角,神色無味又瞭然,皮笑肉不笑道:
“我知道啊,你去誕辰宴找清平要調香配方,聽墨卿說你還挺興沖沖的呢。”
“怎麼,蕭映竹從哪兒出了個桃色事兒,讓你這麼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