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姜念知曉了屏州外來民的身份。
而蕭映竹也就適時的將自己身旁信得過的暗衛派遣過去,來照看那些幕僚。同時一旦有動靜發生,暗衛即刻便能彙報給蕭映竹。
想到先前在京城的時候,那晚去國公府找蕭映竹,卻只碰到墨卿。
墨卿隨後帶給他的話倒讓他提前動了身,去找有一陣子未見的桃鬱。
從秦覽與桃鬱確定了關係後,桃鬱忙她宗門裡的事兒,而秦覽忙著調取情報閣裡的情報,監視東瀾的動向。
他們各分異地生活,這次桃鬱下山定是有事要辦才來找他,卻被墨卿告知他去清平郡主誕辰宴裡要調香配方。
桃鬱本身又對這些香囊沒興趣,這麼一來,他去郡主誕辰宴裡要配方這件事兒就耐人尋味了。
怕桃鬱引起誤會之後找她會被拒之門外,秦覽當機立斷就拋下正饒有興味挑著笑容的墨卿,按著通常桃鬱會來京城等他的地點趕了過去。
只不過趕到那兒的時候,桃鬱也才剛進門。
——
“你怎麼在這兒?”
裝飾古典雅緻的雕花門被他推開,桃鬱剛放下手中的用布包著的佩劍,抬著眼疑惑的示意他回答。
她那困惑的神情如冰泉的水一般徹骨,瞬間將秦覽心中的焦慮澆熄了下來,這會兒沒了心急火燎的情緒,本在路上想好解釋的說辭也就轉瞬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往前走幾步,把身後的門合上,回過頭時的神情已與平常無異。
“來找你。”
“方才去國公府找蕭映竹,回府後從管家那兒聽了你來府邸找後沒見到我又走了,想著你估摸會來這兒。”
桃鬱的神情似沒有不悅,秦覽摸不清她是否墨卿那兒聽到了閒話,只好暫且避開了誕辰宴的話題,臨時換了個話頭。
“這個時間來京城,是有什麼急事?”
通常桃鬱來京城前都會傳信給他,這次直接來找他,大機率是出了什麼問題,先前幾次來找他一般都會去府邸找,所以他才借了這個理由。
雖然不排除桃鬱在府邸見不著人,會猜測到他去國公府而讓墨卿讓他帶話的可能,但也不排斥是墨卿故意妄他。
桃鬱看了他幾秒,神情閃過一絲若有所思。但沒在秦覽的理由上過多糾纏,將一本皮封泛著黃的古籍拿了出來。
“先前你不是提及到了東瀾與洹之間的事?我放不下心,就找師父算了一卦。”
她垂下頭將那本書翻到其中一頁。
上面描繪得植物的筆墨因年久,已經掉了些色。
“師父他讓我去制一劑藥方,需求很大,而藥方上有這株植物,我在生活中沒見過,所以下來拜託你找了。”
“藥方?”
秦覽從桌上拿起那捲書,視線在那副畫著植物的頁面上停留一瞬,微微擰起了眉。
“軍情與這藥方有何關係?”
韋編上所畫著的植物旁邊的說明經過歲月的蹉跎,字跡模糊了一大片,湊近到眼前才能看清些輪廓。
落在書上的視線沒停頓,他斂下眼一行行的看了下去,直至最後一個字。
桃鬱坐在椅子上懶散地支著頭,聽著話搖了搖。
“師父言下之意,乃是玄機暗藏,需靜心參悟。
不過,這次他特地令我下山……我感覺這事兒的發生時間因該快到了。他從不會算錯。”
“……”
秦覽抬起頭,將手中的韋編合上,嘆了口氣。
“我會處理,交於部曲來辦。”
“嗯。”
桃鬱一點頭,隨即起身交予他一隻機關鳥。
“到時候查到有關的資訊就用這隻鳥傳遞,不然尋常鴿子只能飛出山,進不了山。”
她所屬的宗門為隱世宗門,裡邊修行的醫者與教下的人眾多,講究醫不叩門,因此常有人想登門拜訪尋求幫助,非誠心之人,皆被拒之門外,而通行向宗門的路難以尋跡,常人難以抵及。
機關鳥製作精良,栩栩如生,安穩乖巧地站在秦覽的手中。若非那眼睛缺乏靈光,會讓人產生頃刻間它便能靈活歪頭,生活展翅迅飛起來的錯覺。
合攏掌心,那隻機關鳥隨即被藏入了袖中,見著桃鬱沒有繼續要開口的意思,秦覽剛想試探調香配方的事兒,忽然又想起些什麼。
“你師父說的這個藥方...是在洹都境內的嗎?”
他將書籍上所記載的地名翻過來指給桃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