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恰巧,有些趁人之危的意思。”
“但...”
他輕輕垂下眼,面容白皙如玉,在清輝的光下似透出幾分悵然。
“在下的家與梁都城相隔甚遠,途中不幸遭遇因年成不豐而流離失所的饑民,行路艱難,所以遲遲而至。”
“姑娘可否給在下一次機會呢?”
姜念平靜地對上週瑾瑜溫潤而又有些惘的眼,呼吸因突如其來的茶香而屏了息。
她微微移開視線。
“周公子,我是梁都藥肆的接管人,所發的言是代表梁都藥肆的,因此不能妄下定論。”
木桌上的糕點在斑駁樹影下點點透著亮。
姜念目光在糕點上停留幾秒,想到接下來因他這番話而必須所說出的言論,她展笑的容顏因心底的冷意而變得更柔了些。
“但你遠行至此,我自當盡地主之誼。”
—
周瑾瑜說了這麼番話,就為了引她說出這句話,而按事態的發展,這些話合情合理,她確實要說出來。
可偏偏這句話她並不想主動提出。
若是直接提出,掌控權便落到了他的手中。
這是避免不了的話題。
周瑾瑜來到這兒和她對話,無非是藉著洹朝自古以來的待客禮儀,給了她兩個選項。
一個是合作,一個是送禮。
但比起合作,送禮的危險性還算小些。
話是從自己嘴裡說出來的,那麼她完全可以掌控自己該說或是不該說的話。
面對著笑意盈盈的姜念,周瑾瑜神色更加溫和,唇邊笑意像是漾出了春水般和煦。
“那就有勞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