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敵教(1 / 3)

溪枕收到鴉來信時,任務已完成了近一半。

信風從樹的一側轉著手腕出來,瞥及地上躺著七葷八素的偽裝成守衛的細作,蹲下身拎起其中一人的頭。

“這些人留著審訊關押還是直接解決了?”

地上的細作面部與身上的面板都從內部透出了不同痕跡的血紅深色,而這些深色並非是暗衛們所傷,是他們自己察覺後變如同自盡一般在同一時刻做出了對敵的反應,沒幾秒如散失筋骨癱倒在地。

距離信風和松吹較近的細作被及時的劈暈防止服下藥丸,之後的一部分交於暗衛們看守,以防轉醒後再次服毒。

那昏迷的勁兒過後這些細作四肢逐漸能動彈,開始苟延殘喘地扒著他們的手,嘴角邊血與清色的液體順著難以呼吸的哈氣聲一併流淌下來。

被信風卡著脖子的細作充耳不聞低聲的問話,只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脖子上,竭力瞪著眼看著下方,一次次的試圖將正貼在喉嚨內壁裡的藥物努力吞嚥下去。

上空繁茂的樹枝遮蔽了白天明亮的光,四周如浸在夜中沉暗。

信風將這細作的頭拉直,直接伸手將那片欲要落進去的藥丸從喉裡深摳了出來,溼黏的白色藥丸混雜著液體從他的手指上延綿滴落,他擰起眉抬手藉著從樹枝透下的光細細看。

上邊的藥丸刻著因唾沫而難以辨別的印章,上邊的形狀在昏暗的光中模糊不清。

“這什麼玩意兒?”

閱覽完寄來的信,溪枕將字條捻起換了個面,在字條上回復幾句後裝回郵筒,固定到鴉的腿上。

失去藥丸的細作默默不語的癱坐在地上,雙目無神,像是抽乾了魂,只剩慘白的軀殼發爛著。

四下皆沉默著,松吹面無表情,而溪枕又難辨其心思,沒人能回應他的話。

蕭映竹所安排的指令佈置的很完密,但這藥來的太邪性,仍有大半的冒牌守衛沒有捕獲活口,慢慢變成一灘血水融入到腐爛的樹叢草皮裡。

松吹沉默而利落的將剩下未吞下藥物的細作喉嚨裡摳出藥丸,裝進隨身攜帶的小瓶裡。

“這些藥丸。”信風從滯留在指尖上的藥丸抬起眼,將它放入了松吹的小瓶子中,低著聲,“主子是隱隱預測到了嗎?”

溪枕看著鴉撲稜著翅膀往到處皆為墨綠色的上空飛起,剛想回答他的話,周圍卻忽響起了低聲的躁動,將他的話停至唇邊。

像是因為這些嘈雜而孤寂的鴉叫聲,一旁愣愣癱坐在地上的細作開始反常的試圖掙脫被反綁著的繩子,在地上扭曲掙扎了起來。

“指節生,指節死,肉奉眾鴉,遵神諭,賜返璞......”

“...為吾主啟聆神路,奉主為仙!糜肉得出福,恩澤千萬家.....”

“吾教首...吾教首還需聽上天的願!”

零散破碎的話聽著含糊不清,細作努力將身體向前彎著,癲狂地笑著向前彎著扯著身體,跪在地上的雙腳側踩著泥巴徒勞地支著。

身上的衣服經過剛才臨時的審問而有些破碎不堪,露出裡邊一層層曾被刀割後參差不齊的面板,他們像是沒有痛覺,想用身體將繩子割裂,就連繩子已經反覆研磨進了體內都不知痛,反綁著他們的樹幹被這些徒勞的拉力發出細微擦裂的聲音。

細作臉上所流下的生理淚水與極具歡快的面目交雜揉著,漆黑的瞳孔裡映出被高大樹枝陰蔽著而暗無天日的上空,高翹而張大無妄笑著的嘴角像要撕裂到耳根,最終不斷的像磕頭那樣將頭砸在木實的樹根上。

將藥丸吞下的那些細作面板裡洇出的一團團黝黑的紅漸漸滲透出了面板,在他們的身下流淌成簌簌的血河。

信風嘆了口氣。

蕭映竹沒有下達必須保證活口的命令,而眼前這些像是發了病一般的瘋誰也阻止不了,那就乾脆直接帶回。

站在一旁的溪枕在其中一名細作的臉上盯了一會兒,若有所思地轉了眼看看向一旁正下達命令的信風,其餘的暗衛應著任務,將這些剩餘活著的細作帶到地下審問室進行審訊。

溪枕的眼眸轉深,他輕輕眯起了眼,笑而不語。

梁都藥肆

昨日姜念與員工們講完新的倉庫排班規劃,今日就開始按重新排出的班來實行。

先前藥肆裡舉辦的活動讓囤積的貨物清空了一大半,剩下的產品皆是今年的囤積物,被再一次排整,放在了靠儲藏室的裡邊。

小石頭拿著炭條在需要放置落地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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