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似掌握在手中,又慢慢收攏起,如珍玉一般珍貴。
“中央開花三十目....”
輕碎彷彿能被耳邊風吹散的話音被對面的人接過。
“棋從斷處生?”
秦覽從那黑子上移開,目光觸及茶盞,心有所思。
“二皇子是開始動手了。”
“但是你這句虛實相間...”
秦覽抬起眼,端視著蕭映竹。
“剛回屏州不久,除去蒼郡那裡能得到訊息,屏州這兒你佈置的眼線...”
想到些之前的事,他話語微微一頓,將這個想法排除掉。
“不對,除去眼線之外還有什麼?”
“前幾天想去你國公府找你,墨卿就告訴我你回屏州了。”
“比起忙碌於目前還不算情急的軍事,按照以往,你應該會在京城休息一兩天再回,保證是最好應對的精神狀態。”
“但你回的這麼急,除去見姜小姐,那就是有相關的軍情出現。”
秦覽瞥了一眼正在陽光下曬太陽的小渡。
“我收到的情報來源於蒼郡,而非屏州。”
“我推論二皇子動手是基於情報之上,而你的根據....”
“是到了屏州才得到的吧?”
兩人交談空隙的時機,小渡飛了起來,把在石桌上跳了跳。
蕭映竹將郵筒抽取了下來,把那張字條收進了袖子裡。
“依據?”
他的聲音不鹹不淡,任由著秦覽猜測,秦覽眯了眯眼,從小渡身上拔掉了一根羽毛。
掉了根毛的小渡張嘴就想咬秦覽一口,卻被秦覽反手捏住了嘴巴。
“從小渡上發現的。”
若是軍情在前,蕭映竹自然不會大費周章的找遠在洹邊境的溪枕要配方,他大可以從自己身旁人才濟濟的手下中選一個做,或者過了這情急的陣子再給,畢竟凡是以軍情為重。
可他沒有。
“你這小渡,做事那麼不靠譜,你當時給溪枕寄信還是用它來寄,都有閒心配香料了,說明軍情還沒到手。”
“而你到了屏州,我剛讓艾給你傳信,你就直接一封信把我招了過來。”
“這時候你得到軍情了吧?”
蕭映竹勾起了一抹散漫的笑,眼底的濃稠晦色示意著秦覽繼續往下說。
“就像剛才排除掉的那些得到軍情的方式。”
秦覽手抵著唇,眉眼意喻轉深,語氣透著發現又一個八卦的愉悅。
“是從姜念那邊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