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的晚上,晚自習的下課鈴聲悠揚地響起,打破了校園的寧靜。同學們如潮水般湧出教室,我也夾雜在人群中,拖著略顯疲憊的身軀,向宿舍走去。
回到宿舍,一番簡單的洗漱後,我躺在了上鋪那熟悉而又略顯狹窄的床上。夏日的夜晚,空氣中瀰漫著絲絲悶熱,風扇在頭頂嗡嗡地轉動,送來若有若無的微風。
經過幾天重回校園的生活,我終於徹徹底底地相信了自己回到 2009 年 5 月的這個現實。儘管至今仍不清楚這神奇的穿越究竟是因何而起,或許是老天爺可憐我上一世過得太過艱辛,所以大發慈悲,給了我一次重新來過的寶貴機會。
躺在床上,我的思緒如同脫韁的野馬,漸漸飄遠,緩緩地回想起自己上一世那充滿曲折與遺憾的一生。
前世的我,於 1995 年 1 月出生在貴省一個偏僻的小山村。那個村子,連名字都未曾在我的記憶中留下深刻的印記。因為在我 3 歲那年,媽媽帶著我改嫁到了湘省 d 市的一個小縣城的村鎮上。我的後爸,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他對我視如己出,關懷備至,給予了我如同親生兒子一般的疼愛。
在這充滿溫暖與關愛的新家庭裡,日子如同潺潺流水,緩緩地向前流淌。四歲那年,一場意外突如其來。那時的我,調皮搗蛋,對世界充滿了好奇與無畏。在一次玩耍中,不慎被打稻穀的機器壓到了手指。那一刻,恐懼和疼痛瞬間將我包圍,撕心裂肺的哭聲劃破了平靜的鄉村。幸運的是,身旁有大人及時相助,我的食指只是指甲那一段受到了損傷。雖然此後食指變得不那麼靈活,但好在還能繼續生長。
時光荏苒,轉眼間我到了 7 歲,開始了幼兒園的學習生涯。開學的第一天,就發生了一場小小的“風波”。我與同學發生了爭執,還動起了手,竟把別人打得鼻血直流。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場小小的衝突過後,我竟莫名奇妙地當上了班長。或許是老師看到了我身上那股子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頭,從那以後,一直到小學 6 年級,我一直都擔任著班長的職務。每逢期末,家裡的牆上都會新添幾張獎狀,漸漸地,獎狀貼滿了整面牆。
6 年級快畢業的時候,作為相處了七年的同學,張嶽突然約我和幾個玩得好的同學去他家玩耍,並神秘兮兮地說要讓我們看看好東西。當我們滿心好奇地趕到他家時,只見他拿出 dvd,放進了一張印著《金瓶梅》的碟片。懵懂無知的少年們,就這樣第一次被“汙染”了,幾個人紅著臉硬是堅持看完了。
回憶到這裡,我的臉上不禁泛起一絲苦笑。那時候的我們,單純而又幼稚,對世界的認知還如此淺薄。
日子繼續不緊不慢地過著,媽媽再次懷孕的訊息讓整個家庭充滿了期待。我每天都盼著弟弟的降臨,然而,命運卻在此時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弟弟出生時便夭折了,這個噩耗如同晴天霹靂,給家裡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
好在過了一年多,媽媽又生下了一個弟弟。這個新生命的到來,再次給家裡帶來了希望和歡樂,也讓我多了一份作為兄長的責任。
時光匆匆,轉眼我上初中了。儘管家裡並不富裕,但為了讓我能接受更好的教育,父母還是想盡辦法把我送到了縣城讀書,託付給了唐老師,也就是唐矮子。因為他是我親戚的班主任,父母希望能透過這層關係,讓我在學校得到更多的照顧。
上了初中,我的世界完全變了樣。由於家裡貧困,小學的時候,我幾乎沒有出過家門,活動範圍最遠也就是到縣城的親戚家玩耍。每逢暑假,我都是在家幫著家人幹農活,種莊稼、插秧、收割,這些農活我樣樣精通。
然而,這樣封閉的成長環境,也讓我在進入縣城讀書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在學校裡,我認識了一個來自同地方的同學,他叫陳銀,我們是在小巴士上相識的。他家在鎮上算是有點小錢,花錢總是大手大腳。也正是因為他,我的人生軌跡開始偏離了正常的軌道。
他帶著我上網、打架、逃課,原本還算優秀的我,成績一落千丈。在上一世,到了中考的最後一個月,我徹底放棄了讀書,瞞著家人,讓一個朋友冒充我的哥哥幫我辦了輟學手續。
拿著學校退的 450 年前,我獨自一人踏上了前往廣州的旅程。在這個繁華而又陌生的大城市裡,我在一個大排檔找到了一份服務員的工作。每個月的工資是 1200 元,賣出去的酒還有提成。那年過年,我兜裡揣著辛辛苦苦攢下的 2000 快錢回到了家。爸媽看到我能掙錢回來,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