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語都是一模一樣的:
“看錯了,這個也不算。”
“......”
“不算。”
“......”
“不算。”
“......”
約莫一柱香後。
當魏翎看著那棋盤上,幾倍於白子的黑子時,終是徹底破防了。
將手中棋子隨意丟了上去,退後兩步,恭敬的說道:
“陛下棋藝精湛,草民甘拜下風。”
路蒼瀾臉上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毫不知羞的自誇道:
“你看,朕這棋藝還是很強的嘛!
“但身邊這幫人卻一個兩個的總說朕是臭棋簍子,朕是嗎?”
魏翎很從心的答道:
“當然不是,陛下棋藝精湛,當世少有敵手。”
廢話。
就照你這麼個玩法,誰跟你玩啊!
贏了棋,路蒼瀾心情大好。
抬頭之間,身子又隨即向後倚去,看起來很是放鬆的問道:
“行了,你現在既然出來了,就應該能想明白,朕是有意在放過你。
“可你出獄後,不僅沒走,反而如今還主動跑到朕的跟前來......
“說吧,到底所謂何意啊?”
語氣中略帶有幾分輕佻隨意。
於他而言。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明明知道這小子想要什麼。
可他就是不能先開口。
畢竟能輕易得到的,往往都不會珍惜。
況且,自古只有求君的臣子,豈有求臣的天子啊?
如今把話題挑明瞭,分明就是在等。
等什麼?
等魏翎先開口!
而魏翎也在一陣沉默中理解了路蒼瀾的意思,當即鄭重作揖,拜道:
“草民從今往後願為陛下效犬馬之勞,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只求陛下能賜個恩典,賞草民個差事。”
賞個差事?
路蒼瀾笑了,這範圍可著實有些大。
“讓你帶兵去滅了大寧,你行嗎?”
“......”
“讓你當個稅官,操持一鄉稅收,你願意嗎?”
“......”
“什麼都做不到,卻還想討個差事。”
路蒼瀾似是嗤笑一聲。
但也沒太過為難,而是扭頭看向殿外,淡淡的說道:
“不過眼下倒還真有個合適的。
“魏國剛滅,時局動盪,而朕又在這河東之地留不了多長時間,馬上就要返回燕水了。
“所以在走之前,朕希望能看到一個安穩的魏城......
“你去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