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像是遭到了什麼重大打擊一般,十分黯淡。
只是對此,魏翎並沒有要開口解釋什麼的意思。
反而像是早就想好對策,面容平靜,從容的答道:
“說起來,草民能有今日之改變,倒也與陛下有關。”
“哦?跟朕有關?”
路蒼瀾下巴微揚,聲音不由得提高了幾個音調,有些好笑:
“你該不會是想說,是因為朕滅了你的故國,住進了你們這至高神聖的魏宮中,所以連帶你的鬥志也喪失了?”
“不敢。”
魏翎緩緩搖頭,張臂再次拜去:
“草民的意思是,當初逍遙關初見,不止陛下對草民留有印象,草民同樣也將陛下跨馬持弓的英姿深深烙印進了腦中。
“陛下在對著草民射出那一箭之前,草民或許本性還有些輕狂。
“但在陛下射出那一箭之後,草民卻不會了。
“因為陛下那一箭,已經教會了草民要戒驕戒躁。”
“戒驕戒躁?”
路蒼瀾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似是隨意的說道:
“有意思......難怪這魏國會亡呢。
“上到東宮嬪妃,中有國之柱石,下是草民布衣,每一個都這麼會哄人開心。
“哎呀,朕若是魏帝那老東西,肯定也想要留在自己這一畝三分地,關起門來,好好享受此番人間富貴啊。”
面對著路蒼瀾的故意調侃,魏翎卻並沒有任何動怒,反倒極為認真的說道:
“不會的。
“草民雖面聖不過兩次,卻也深知陛下是以治國安邦,開疆拓土為己任的聖君。
“既是聖君,又怎會如這魏國幾代君王一般,只知享樂,坐等身死國消呢?”
路蒼瀾挑了挑眉,略帶玩味的掃了他一眼,淡笑道:
“雖說魏國已經亡了,但怎麼說魏帝這老東西也是你的舊主。
“現在他死了你在背後這麼貶低他......合適嗎?”
沒人會喜歡一個背主之人,哪怕這個人再有能力。
所以路蒼瀾此話,看似是在調侃,實則是在苛責!
如果魏翎接下來能回答的好的話也就罷了。
但如果回答不滿意......
要棄掉這個年輕人,也不過是在一念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