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自己快著魔了,不然怎麼一見面,就陷入了這樣的怪思裡面。
這是不對的啊。我不能這樣。
有些心虛的埋下頭,把那肉靈芝全部吃光了。
說實話,這麼大一隻,有些發撐,坐在那裡不停的打嗝,哈出來的氣都帶著一股肉靈芝濃郁的味道。
是一種帶點芳香的古怪味道,不難吃,就是有些吃了不消化,如哽在喉。
完了,姨婆看我有些難受,遞了一杯類似竹葉青的汁飲,一杯下肚,草木自帶的清香氣,把那個怪味道壓了下去,人也舒坦了很多。
我原本看到姨婆後,整個人都是興奮狀態,但是,在喝完這個飲料後,太舒服了,不知不覺間就睡了過去。
這一睡,不知多久,等到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這個小木屋裡面冷風冷雨的,屋門大開,窗戶也是沒有關閉的狀態。
外面的雨嘩嘩的下著,吹到屋子裡面來,陰冷冷的。
最為疑惑的是,屋裡面一點人氣也沒有。我所躺著的地方,是桌面,上面灰塵尺餘厚,預示著很久沒有人居住。
再看看屋頂,上面的蛛網明晃晃的吊著,隨著風吹已經破破爛爛,一隻五花蛛還在那裡辛苦的縫縫補補。
我下意識的張口,想要叫“姨婆”。
突然意識到,自己只前所見的應該是幻覺,此時此刻所見才是最真。
沒有姨婆,也沒有什麼人間煙火,這裡只有空蕩蕩一個破屋,還有莫名其妙睡著了的我。
從桌子上跳下來,腳底板刺痛了一下,是經脈很久沒有執行的後遺症,目測最少躺了三天,才會這樣。
肚子裡面空蕩蕩的感覺也提醒我,真的很久很久沒有進食了。
然而,嘴裡那股子異味香氣還在,哈出來的氣帶著一股子腐臭的味道,好似那旱廁裡面,長時間沒有打掃遺留下來的氨氣味道。
我不可思議的吐了,吐了一地的黃綠色液體,和大糞水沒啥區別。
尼瑪就算了,關鍵是那糞水裡面還有白色的蟲子在蠕動,這是把蛆蟲都給吐出來了嗎?
挖槽!挖槽!
這誰頂得住!
我捂著肚子,一路吐,一路跑到院子裡,直接來到那個水池邊,接著那竹管子口就是一通狂灌。
洗乾淨嘴巴子,把腸腸肚肚也洗洗。
上吐下瀉,足足忙乎了一個小時,我才止住了這波摧殘。
生而為人,真的好累!
也就是這個時候,一連串密集的震動聲音傳來,我好奇的循音找過去,發現是自己的手機,睡著後掉到桌面上了。
問題是,我從來沒有調過靜音設定,這個震動來得莫名其妙。
打電話來的人是黃大,接通電話後我才發現,自己不是睡著了三天,而是整整五天。
他一直都聯絡不上我,還以為我回燕京市了。
我苦笑不已,天知道我這幾天咋回事,好似中了邪吧!
無論如何是解釋不清楚了,只能含糊的敷衍過去,表示自己還在山上,一會兒就會回道觀。
結束通話電話,我有心在院子裡四處看了看,還是那鳥樣,荒蕪破敗,那掛在歪脖子樹上的燈籠,最終也只是一場夢幻而已。
心情倒也不悲不喜,經歷的失望太多次後,人就已經麻木了,這大抵上是我幻想出來的一出美夢。
夜晚總會讓人變得脆弱些,天亮了,還是得學會武裝自己。
我有些虛的回到道觀,正好遇上黃大他們在吃早飯,五個大男人的飯量,自然是不可小覷,整整一鍋的小米粥,愣是被我一個人吃了半桶。
然而,才剛吃完沒有多久,身體再次作怪起來,我繼續嘔吐起來。
這一次有了經驗,沒有噁心的吐到院子裡,而是跑到道觀門前的一顆棗樹下。
才剛吃進去的,一滴沒剩的,全都貢獻了出來。
黃大他們憂心憧憧的看著我,不知道能幫上什麼忙,提議送我去最近的醫院。
我扯開嘴笑了笑,對他們安撫道,
“沒事,這是正常的現象,再吐幾回,估計就會好了。”
剛開始的小米粥是有問題的,還有黃綠色的影子在裡面。
到得後面就已經變得很正常,只有一絲絲還摻雜著。
這應該是一種最原始的排毒吧,沒有想到,百毒不侵的我,終有一天,也會遇上這樣的中毒事件,問題是,中的什麼毒還不知道。
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