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通狂灌。
洗乾淨嘴巴子,把腸腸肚肚也洗洗。
上吐下瀉,足足忙乎了一個小時,我才止住了這波摧殘。
生而為人,真的好累!
也就是這個時候,一連串密集的震動聲音傳來,我好奇的循音找過去,發現是自己的手機,睡著後掉到桌面上了。
問題是,我從來沒有調過靜音設定,這個震動來得莫名其妙。
打電話來的人是黃大,接通電話後我才發現,自己不是睡著了三天,而是整整五天。
他一直都聯絡不上我,還以為我回燕京市了。
我苦笑不已,天知道我這幾天咋回事,好似中了邪吧!
無論如何是解釋不清楚了,只能含糊的敷衍過去,表示自己還在山上,一會兒就會回道觀。
結束通話電話,我有心在院子裡四處看了看,還是那鳥樣,荒蕪破敗,那掛在歪脖子樹上的燈籠,最終也只是一場夢幻而已。
心情倒也不悲不喜,經歷的失望太多次後,人就已經麻木了,這大抵上是我幻想出來的一出美夢。
夜晚總會讓人變得脆弱些,天亮了,還是得學會武裝自己。
我有些虛的回到道觀,正好遇上黃大他們在吃早飯,五個大男人的飯量,自然是不可小覷,整整一鍋的小米粥,愣是被我一個人吃了半桶。
然而,才剛吃完沒有多久,身體再次作怪起來,我繼續嘔吐起來。
這一次有了經驗,沒有噁心的吐到院子裡,而是跑到道觀門前的一顆棗樹下。
才剛吃進去的,一滴沒剩的,全都貢獻了出來。
黃大他們憂心憧憧的看著我,不知道能幫上什麼忙,提議送我去最近的醫院。
我扯開嘴笑了笑,對他們安撫道,
“沒事,這是正常的現象,再吐幾回,估計就會好了。”
剛開始的小米粥是有問題的,還有黃綠色的影子在裡面。
到得後面就已經變得很正常,只有一絲絲還摻雜著。
這應該是一種最原始的排毒吧,沒有想到,百毒不侵的我,終有一天,也會遇上這樣的中毒事件,問題是,中的什麼毒還不知道。
難道是我睡得迷糊時,吃了啥了不得的玩意兒?
我並不知道惡魔被封印的位置在哪裡,就是傻子師傅和雲道長,也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只有得到封印鑰匙的人,才能找到正確的地方。
當初,傻子師父和那些同道之人一起抽籤,包括雲道長也在列,結果,他運氣炸裂,竟然被抽到了。
如果他離開了,自然就沒法救我。
權衡利弊之下,只能讓姨婆去選。
姨婆自然是想要救我的,當時毫不猶豫就把封印鑰匙帶走。
我和惡魔戰鬥過,自然知道和惡魔待在一起兇險有多大。
姨婆這些年的日子並不好過。
我比較好奇的是,惡魔被斬首後,姨婆恢復了自由之身,為何不回來羅浮村找我。
要知道,這些年我不斷的來回往復,就害怕姨婆回來的時候,會看不見我。
然而等來的是無盡的失望。
姨婆到了此時此刻才出現,突然有些傷感起來,但凡能在十年前,我遇見梅麗之前出現,那該多好啊!
那一晚上,我固然是受了傷,但並不是沒有反抗意識。
我只是找不到反抗的理由,畢竟,梅麗對我而言,也是一個有吸引力的女人。
當時沒能守住,以至於現在事情變得複雜起來。
如果是現在,把自己喜歡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嫗,把這樣的訊息洩露出去,不知道會不會被人罵作變態。
事實是,姨婆在我眼裡,始終沒法把她當做一個老太婆。
特別是看到她那雙纖細白嫩的玉指時,把她當做年輕女人的感覺,又強烈了幾分。
過去七竅不通,看著只有兩三分的感覺,此時再細看,目不轉睛的盯著看,對她的感官硬生生的被拉到同齡人的階層。
都說女人是天生的騙子,慣會騙男人。
她現在在我的直視之下,早已經無所遁形。
並且,我還在其身上,找到了更多的證據。
比如牙齒,老人的牙齒,哪裡還能做到潔白無瑕,溫潤如玉。
還有眼睛,清澈明朗不昏黃。
除了皺紋和白髮,她的身上找不出一點老人瘢,更沒有一點老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