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佛,祈求得到救助。
然而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足足生了半個小時,裡面產婦的聲音聽起來十分虛弱無力,那孩子已經凶多吉少。
我正好拔了針水,準備走人時,正好經過這張產床。
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產婦所在的地方,陰氣森森的,有些冷。
不過,這感覺一晃而逝,也顧不得想那麼多,揹著丁丁就去找黃千喜。
待在其家裡,總比烏煙瘴氣的診所好百倍,而且照顧她的人也多,我也能省點心。
敲了半天的門,黃千喜看到我二人的時候,嘴巴子張大,半天也合不攏嘴。
直到我提醒他,丁丁受了箭傷,需要休息時,他這才反應過來。
一家人全都被吵醒了,幾個弟弟妹妹圍了一圈,十分擔心的看著他們的大姐,眼淚撲簌簌的直往下掉。
我坐在一旁,心裡特別不是滋味,假如她不硬是跟上來,哪裡會有這般倒黴事的發生。
這都是命吧,平平安安那麼多年,一遇上我就出事,這讓我越發不想和其有任何牽扯。
總感覺再待下去,這個女人會因為我而更倒黴。
“那個……你們照顧好她,我去給她搞點藥,剛才忘了拿藥了。”
我轉身就要走,黃千喜一把拉住我,
“可會回?”
這傢伙害怕我一去不回,丁丁醒來後無法交代吧。
我苦笑的對其道,
“回,肯定回。”
他一把鬆開我,然後認真的道,
“丁妹因為你而受傷,作為男人,你若是現在就一走了之,那多少有些不合時宜,別讓她傷心,她等了你十年,一刻也沒忘記過。”
這話有些沉重,是我極力想要逃避的,此時被黃千喜挑破,不想面對都不行。
“黃大哥,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沒有一個結果的話,我是不會離開龍鬚鎮的。”
這一晚上,註定是不平凡的一個晚上。
陸陸續續的又有好些個受傷的人,被人抬了過來。
有的還能治,就是傷勢太重,這個醫藥費就很令人頭疼了,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我此刻身無分文,愛莫能助,只能冷眼旁觀著這些人的生死。
在此之前,已經警告過他們,那水裡不太平,奈何沒有一個人把我的話當一回事。
現在又死傷這麼些人,看他們還能笑得出來不。
我的床位早已經被迫讓了出來,甚至於丁丁這個病得不是很嚴重的,都被人從病床上挖起來,強行把位置讓給這些病人。
我給她找了個板凳坐著,儘量遠離那些個粗魯的漢子。
這些人的衛生習慣是真的堪憂,哪怕這個診所裡面已經寫了,“禁止吸菸”這麼幾個大字,這些人就像是眼睛瞎了一般,根本看不見。
還隨時隨地吐痰,亂扔廢棄垃圾,整個環境烏煙瘴氣的。
說實話,這鬼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架不住丁丁慢慢地發熱起來。
這個據說是正常現象,也就是掛消炎藥水的原因所在。
反正是走不了了,我索性寸步不離的守著她,這樣才能心安一點。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看個病而已,還是看出來一堆的問題。
丁丁別看也是奔30歲的女人了,但是,其保養得很好,加上人長得很漂亮,自然而然就成為了很多單身青年的追求人選。
當下我和她捱得這般近,那夾在人群裡面的一個小青年氣得咬牙切齒的跳出來,直接質問我,
“你是丁丁的誰?她這又是怎麼了?是不是你害的?”
這人開門見山的炮轟,給我乾的懵逼不已。
“這位小哥,你問那麼多幹啥?想幫丁丁付一下醫藥費不成?”
對方如果真的要當冤大頭,我也不會傻乎乎的攔著,畢竟,最近錢包扁得厲害,能不能付清,就看這個小夥能不能痛快點。
結果,有些令人失望。
這個男人也只是個窮逼而已,哪有錢墊巴上。
唉,頭疼啊,不知道天亮的時候,付不出藥費,會不會很丟人。
丁丁對於這些一無所知,只是靠著我的肩膀,睡得渾身大汗。
她真的需要一張床,好好的休息,現實卻不允許,這該死的怪物啊,也不知道還要再害多少人,才會消停。
年輕人一直沒有離開,就守在我身旁,靜靜地靠著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