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人已經衝進一條小巷子裡面逃之夭夭。
姓佘的叫罵聲,隔了三條街都能聽得見,不過,那又如何,等我閒下來的時候,看我怎麼炮製他。
我找到一個賣鐵器的攤子,買了一把小剪刀,把帶血的指甲全部剪了下來,然後帶著那一戳頭髮包進那個肚兜裡面,用一根布條子拴得緊緊的。
只等半夜三更的時候,找個風水極差之地丟進去埋了,就能完事兒。
我把這一切幹完後,再度跑回到醫館門口蹲著。
只等了五分鐘,就見到楊採兒領著福貴兒走出來。
只是看了看小時的病而已,沒有想到福貴兒的頭髮都被梅麗這個女人給剃光了,遠遠一看,就是一個髒八垃圾的癩巴頭。
我急急的問道,
“採兒,那梅醫生咋說的?還能治嗎?”
楊採兒神色有些複雜的道:“我也不知道是能還是不能,那個醫生人挺有本事的,一眼就看出來我的問題,倒是福貴兒的,有些難辦,比我不還難治。”
我點點頭,“能治就好,不管多難治,我都會給你們想辦法治好。”
楊採兒很是忐忑不安的道,
“今天第一天上門,就只收了一塊錢的診治費,但若是想要治好我的話,得一萬塊,而福貴兒,據說十萬打底,算了吧,這太多了,哪裡能承受得住。”
別說他們只是乞丐,就是有錢人家,那也糟不住這樣的鉅額費用。
我聽了後也不由得大吃一驚,沒有想到要價這般貴,要知道,現在捅死一個人,也才只是賠償千把塊錢而已,治個病就花這麼多,一般人家就是傾盡所有也辦不到吧。
我雖然可憐張強,卻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救人,我可不是什麼菩薩,如此博愛眾生,既往不咎已經是我最大的善良。
然而,事情哪裡這般如意,在柳三爺把張強的腿筋割斷後,就把他丟在了大街上。
結果被易東流大發散心的撿了回去。
這老頭見不得對方血淋淋的死去,把梅麗這個女醫生都給請到家中來,為這個張強醫治腿傷。
沒有想到,兜兜轉轉的,這些人會走到一起,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張強的存在好似取代了我的位置,讓這三人都圍著他轉,一時間反而忘了還要尋找我的事情。
說實話,有那麼一分鐘,我還挺難受的。
後面想想,也就看開了,沒有人能陪誰一輩子,我們終究只是生命裡的一個過客。
特別是像我這樣的男人,和他們挨太近,只會牽連到他們,遠遠地觀望他們,才是最好的選擇。
只要他們過得好,一切都已經不那麼重要。我心裡有他們一席之地就好。
值得一提的是,我現在早已經擁有了10級的文化水平,說實話,沒有能夠修到畢業,我還挺遺憾的,如果能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定然能夠順利學完。
只是人間沒有如果存在,只能說,這就是命吧。
偶爾路過學堂的時候,我還是會駐足片刻,在外牆那裡偷聽。
而在我曾經坐過的地方,早已經換成了張強這個人的。
其腿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後,竟然還能動彈,據說是梅麗對其進行了外科手術,在沒有用麻藥的條件下,硬生生的把其腿筋給接攏在一起。
這樣神乎其技的醫術,是中醫不可比擬的,甚至那西洋人的醫術似乎也不能完成,因為這個燕京市裡面,就沒有聽說過哪家醫院能把人的腿筋給接上。
只是,擁有這麼大能耐的梅麗,卻表現得很是低調,並沒有讓人宣揚出去。
這個女人的神秘一度讓我十分著迷,很想探索她的過去和現在,更想知道她的末來。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所謂的,男人對女人的歡喜,我只知道,我不能連累這個女人,只配躲在角落裡面,靜靜的欣賞她,盼她一切順隨心意,無憂無慮直到老。
至於楊採兒的頭疼病,我亦十分關心,不管咋說,這是同村人,無論如何我也得對她負責到底。
這一天,我把楊採兒和福貴兒一起送到梅麗的醫館裡面,然後默默地走開,蹲在醫館前面的一個牆角處。
二人都是腦子有問題,也不知道梅麗有沒有辦法醫治。
我正在那裡長吁短氣時,竟然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是那個姓佘的男人,我在龍鬚鎮的時候,曾經為其做過一次風水,沒有想到,他現在穿金戴銀的,身邊還跟著兩個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