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法事先生被他用錢打發了去,關於賠償就已經快掏空他的腰包。
待所有人都打發走了後,他很是遺憾的告訴我們,
“為了不再出現這種事情,小店要關門轉賣,不做生意了,你們幾位還是趕緊離開吧,小心把命也給搭進去。”
我有些頭疼不已,原本只是想著坐早班車離去的,結果都因為這個死人事情,無法離去,現在這個小鎮沒有旅館,讓我們仨流落街頭不成?
不過,在離去前,我還是挺好奇的問道,
“老闆,你這旅館在此之前,有沒有死過人?”
他的面有一剎那的僵硬,做作疑惑的看著我,
“你打聽這個做什麼?你又不是保衛署的人,操這個閒心做甚。死不死人的,只要不是你乾的就好,別的甭瞎打聽。”
我心裡面已經有了底氣,這老東西一定有鬼。
不鹹不淡的道,
“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如果這旅館裡面有不乾淨的東西,以後你把店盤給人家,還是會出事,還是要把問題解決了才好。”
他沒好氣的哼哼,“這是我的事兒,輪不到你們操心,走走走,趕緊的走!”
這老闆已經失去了和我們對話的心思,很是粗暴蠻橫的把我們請出了這個旅館。
楊採兒有些無耐的道,
“要不……我們走路回去算了,然後路上再搭個便車什麼的。”
從這裡走回到燕京市也就三天的路程,買點乾糧帶在路上也不是不行,大不了就是辛苦一點,只要不見到死人,怎麼著都行。
這個小鎮,她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這一天天的待在屋子裡,哪裡也不去,小鎮上空都是烏雲密佈,隨時要下雨的樣子,我們找老闆隨便弄了一點吃的,就一直待在屋子裡活動,靜靜等著第二天的早班車。
晚上的時候,老闆請了人來樓下的房間超度亡魂,大概是希望做點什麼,讓生意能好起來吧。
那鑼鼓喧囂的聲音雖然很吵人,但是不可否認也讓人不再那麼害怕,至少楊採兒和富貴兒睡過去了,餘下我無心睡眠,索性跑到樓底下看熱鬧。
都說十里不同風百里不同俗,這個華寧鎮的人做法事還挺有詭異的,他們的法器偏向於暗黑發紅的風格,漆黑的木魚,配上那鮮紅的木魚槌,還有上面描摹的花紋,也有濃郁的異靈風格。
先畫天地、日月、君臣、城府;次畫神龍,龍生夷及牛馬駝羊;後畫部主吏乘馬幡蓋,巡行安恤;又畫牽羊負酒,齎金寶詣之像。以賜夷之,夷甚重之。
說實話,只是看著這一景,就有一種能溝通天地陰陽的能力。
只是可惜,如此好的法器,落在這些個普通人的手裡,也就淪為了討生活的工具。
我看了小半個時辰,發現那店老闆在打瞌睡,我也有些累了,準備回去休息,就讓這些法事先生繼續磨著便是。
這本是他們的本職工作,一旦出工,就要把一整套程式走完,大概是要到四更天的時候,才能結束。
然而,我這裡才剛一轉身,就發現了一個可怕的現象,這法事先生裡面有一個人不見了,這傢伙應該是去上茅廁了才是,只是去的時間有些長,都半個小時也不見回來,是掉糞坑裡了不成?
我好奇的準備去茅廁尋人,順路自己也解一下小便。
不防,就見到這個院子的中間撲著一個人,不是那個法事先生又是何人。
他的身下汩汩的流著血,一動也不動,十有八九已經遇害。
我下意識的大叫起來,“死人啦,有人死啦!快來人啊!!!”
我這一嗓門把那個店老闆給嚇得不輕,瞬間就站了起來,
“誰死了?在哪兒呢?”
不光是他順著我的手跑過去,就是那些個法事先生也好奇的圍攏過去。
這一看不得了,所有的人齊齊尖聲叫嚷起來,
“來人啊……不好啦……死人了啊!!!”
旅館裡面的喊叫聲實在是太大了,不光把樓上睡覺的二人吵起來,就是附近周邊的人也被鬧起來。
這麼晚了,保衛署的人還沒有下班,他們還在為白天發現的死人事件而繁忙,沒有想到,大半夜的電話響了,有人報案死了人。
這些人一刻也不敢耽誤,馬不停蹄的衝進了旅館。
此時這裡早已經圍攏了很多看熱鬧的人群,沒有人敢去動那個趴在地上的人,只是七嘴八舌地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