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的摸了一下,“不是在呢嗎?”
結果,這一摸就像是開啟了某個開關,頭髮當場就散落下來。
我突然明白,是因為那顆珠子不見了,這才導致自己暴露於人前。
慧雲給我的東西,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弄丟了,可怕的是,我竟然連丟到哪兒去都不記得了。
看著我一臉呆愣,易綿綿還無所謂的道,
“你那頭繩都綁了三年了,也是時候該換換,我給你重新做一個便是。”
“我還有事,需要出去一趟,你們自己在家,一定要關好門窗,不要輕易給陌生人開門。”
我急急忙忙的交待了一番後,火速的跑向雨裡,就連傘都忘了拿。
二女被我這模樣嚇得不清,卻也機警的把大門趕緊合上,然後心事重重的回到屋子裡等待著。
這一等就是大半夜,一直到天快亮時,我這才彬彬而來。
我回到學堂,還有平常會走的路上,仔細的察找了好幾遍,並沒有找到頭繩的蹤影。
再多的懊悔也沒有用,現在是要想辦法和易東流他們分割開,以免連累到他們。
我在學堂借的紙張,寫了一封信,就壓在易東流尋常辦公的桌子上,然後又去了一趟醫館,詢問鬼胎的事情。
不管咋說,武承陽人還不錯,我並不願意見到他受人暗害。
此時的杜月華還在沉睡中,看起來恢復得不錯,至少氣色可以,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就能出院。
梅麗來察房的時候,看了我一眼,隨即像是看到鬼一樣,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上前一步,“梅醫生,你怎麼了?”
她皺了皺眉頭,極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給我遞過來一根彈性十足的皮筋道,
“先把頭髮收拾好,等下來一下我的急診室,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談。”
我個人接受能力挺強,畢竟事不關已,還可以高高掛起。
但是對於武承陽而言,想要說服他就挺難。
梅麗把這個難題推給了我,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麼開口,才能讓其相信我所說的話。
在把梅麗安排到一個單獨的病房修養後,我醞釀了很久,這才把鬼胎的事情合盤托出。
武承陽當場就炸了,
“什麼鬼胎,聽都沒有聽說過,你不用恐嚇我,我是不會輕易讓人給月華開刀的。”
雖然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還是有種深深的無力感,我對其提議道,
“先讓夫人養好身體吧,到時候,你再帶她去看看那些有能耐的方術先生,說不定會有人看出來一點貓膩,然後再決定怎麼做吧。”
“這畢竟是你的家事,和我也沒有多大的關係,言盡於此,你們自己保重吧!”
我反正也幫不上什麼忙,最終他們若是決定要拿掉鬼胎,還是得找梅麗去幫忙。
據說,整個燕京市,敢於對病人動刀子的醫生,也就她所在的這醫館,別的醫館都沒有這個技術。
說完這些後,我就離開了醫院,因為這個事情,耽誤得挺久,我得趕在天黑前回去,不然的話,易綿綿他們還得餓著肚子等我吃飯。
然而,今日真的是太不順了,走到半路上的時候,大街上已經一個人也沒有了,然而,我還是被人給劫住了去路。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看起來煞氣十足的男人,其身上帶著濃濃的血腥味,即使有這個雨水的沖刷,亦不能洗乾淨的那種。
這是一個殺手,還是那種見過血的厲害角色。
對方沒有偷襲我,只是衝著我抽出了一把三十厘米長的大刀。
那刀身泛著幽藍色的光,一看就是淬了劇毒。
“閣下是什麼人?為何和我過不去?”
此人面色冷硬,眼神堅定,並沒有因為我的質問,就停下腳下的步伐。
一步,兩步,三步……
好似收割生命的死神,緩慢而有力地衝著我而來。
我沒有逃,因為根本逃不掉,對方的氣場太強,我就像是蚍蜉撞上大樹,如何能逃過這一劫。
這一次,不會有小白來救我,亦不可能有路人施以援手。
這冰冷的街道,將成為我的葬身之所。
慧去不是說,我這樣的人,不祥,只會給別人帶來災難。
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我都還沒有為禍這人間,就要這般死了嗎?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