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個人接受能力挺強,畢竟事不關已,還可以高高掛起。
但是對於武承陽而言,想要說服他就挺難。
梅麗把這個難題推給了我,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麼開口,才能讓其相信我所說的話。
在把梅麗安排到一個單獨的病房修養後,我醞釀了很久,這才把鬼胎的事情合盤托出。
武承陽當場就炸了,
“什麼鬼胎,聽都沒有聽說過,你不用恐嚇我,我是不會輕易讓人給月華開刀的。”
雖然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還是有種深深的無力感,我對其提議道,
“先讓夫人養好身體吧,到時候,你再帶她去看看那些有能耐的方術先生,說不定會有人看出來一點貓膩,然後再決定怎麼做吧。”
“這畢竟是你的家事,和我也沒有多大的關係,言盡於此,你們自己保重吧!”
我反正也幫不上什麼忙,最終他們若是決定要拿掉鬼胎,還是得找梅麗去幫忙。
據說,整個燕京市,敢於對病人動刀子的醫生,也就她所在的這醫館,別的醫館都沒有這個技術。
說完這些後,我就離開了醫院,因為這個事情,耽誤得挺久,我得趕在天黑前回去,不然的話,易綿綿他們還得餓著肚子等我吃飯。
然而,今日真的是太不順了,走到半路上的時候,大街上已經一個人也沒有了,然而,我還是被人給劫住了去路。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看起來煞氣十足的男人,其身上帶著濃濃的血腥味,即使有這個雨水的沖刷,亦不能洗乾淨的那種。
這是一個殺手,還是那種見過血的厲害角色。
對方沒有偷襲我,只是衝著我抽出了一把三十厘米長的大刀。
那刀身泛著幽藍色的光,一看就是淬了劇毒。
“閣下是什麼人?為何和我過不去?”
此人面色冷硬,眼神堅定,並沒有因為我的質問,就停下腳下的步伐。
一步,兩步,三步……
好似收割生命的死神,緩慢而有力地衝著我而來。
我沒有逃,因為根本逃不掉,對方的氣場太強,我就像是蚍蜉撞上大樹,如何能逃過這一劫。
這一次,不會有小白來救我,亦不可能有路人施以援手。
這冰冷的街道,將成為我的葬身之所。
慧去不是說,我這樣的人,不祥,只會給別人帶來災難。
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我都還沒有為禍這人間,就要這般死了嗎?
我不屑一顧的冷笑出聲,也抽出了自己唯一的一把破匕首,準備臨死前的反抗。
死是不可能白死的,就算要死,我也要拖著敵人一起下地獄。
就在對方輕輕一躍,而我也準備還擊之時,耳邊傳來一道破空聲,卻是有人投射出暗器。
我眼睜睜的看著一把小飛鏢,從我的胳膊
那一刻,我竟然有種錯覺,那把飛鏢是有思想的,是知道如何做,才做一擊斃命的。
殺手倒在了地上,眼睛睜得很大,想來是死不瞑目吧。
我上前去,扯下對方的面巾,然後發現並不認識。
但是,卻在他的脖子處,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紋身。
把其衣襟往下拉扯兩分,果然,就看到了禪院人慣有的標誌符紋。
我有想過,胖子會想弄死我,只是沒有想到,平安了三年,終究還是被這人殺了上來。
這雨越下越大,天色早已經黑了下來,這一條街有些偏僻,竟是連一顆路燈也沒有。
我不知道是誰射出的小飛鏢救了我,只能對著飛鏢射來的方向,恭敬有禮的行了個90度大禮。
今天這一難,如果沒有人幫著我,我自己一個人定然是過不去的。
我有這個自知知明,就是苦於不知道恩人是誰。
此地不家久留,我急忙回到易東流的住所後,沒有想到,他們三個都不見了。
一時間心裡仿徨不已,就害怕是禪院的人摸到這裡來。
正當我六神無主,坐臥不寧時,這才見到三人打傘歸來。
他們的衣服都已經溼透一半,手裡提著籃子,原來是去買魚去了。
看到我,二女喜滋滋的和我分享他們的快樂,把買魚的趣事兒講了講。
我哪有功夫和他們掰扯這個,正心裡慌亂得不行時,玄璣突然看著我的道髻道,
“你扎頭髮的頭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