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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來年的春天,我去接易綿綿下山時,感覺孤獨的玄璣也跟著我下了山。
不過,為了更好的適應這個紅塵俗世,她脫下了道袍,和我們一起擠在易東流的小院子子裡面。
這一日,我如往常一樣下學,舉著一把油紙傘,走在寒雨綿綿的街上。
我要去一家賣糕點的店,給易東流定製一個壽桃。
再過幾日,就是其七十大壽,他這一生孤苦無依,沒有一兒半女,也就我們幾個相伴在身邊,自然也想著為他好好置辦一下。
結果在路上撞見了武承陽。
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新婦,是那個我在福得鎮救助過的女人,叫杜月華的。
沒有想到,這二人居然牽手在一起,有了這一段姻緣。
可問題是,武承陽分明是一個浪子,姻緣線很雜亂,且斷斷續續,屬於緣份很淺,又很招女人的那種男人。
杜月華再如何,也算得上是一個好人家的女人吧,家中據說也是富貴人家,二人看起來門當戶對,又有這一路患難的緣份,此時走在一起倒也甜蜜。
末來不知道會有多少哭泣的日子。
只是,這路是她選的,作為一個旁觀者,我也只能默默地祝福。
和武承陽閒聊了一會兒後,得知其弟武承徹底的廢了,因為打傷了一個貴人家中的獨子,從而折了一條腿,現在在家終於老實了,只是這代價也太大了。
言語裡多有悔意,如果當初狠心的交給易東流教導,說不定還能掰正過來,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想當初,武承乾離開的時候,我就預感到其會有不祥,沒有想到,下場會這般的悽慘,不由得唏噓不已。
但凡武承陽當初不那麼怨氣沖天,能理智一點看待他們的教導方式,他當時定然會想辦法,讓這個孩子度過這一劫。
現在木已成舟,悔之晚也!
武承乾的攻擊,被我攔了下來,作為一個不尊師重道的人,我直接就把其掛在一顆樹上,讓他冷靜冷靜。
這廝的氣勢還挺強,都已經這樣了,還在那裡大聲咒罵著,甚至還說要把武家的人叫來,把我二人如何如何處理。
面對這種紈絝子弟,我倒是捨得揍,武承陽可嚇壞了。
他一大早提著兩個籃子來探視,結果,就見到我這般粗暴的對付其弟,當時雖然什麼也沒有說,但是,從其果斷的小胖子從樹上放下來的動作,可以看出來,他很是護短。
我最煩這種拎不清的人,當下臉也黑了下來,讓他要麼把人領回去,自己教導。
要麼不要插手別人的教育,完全的信任。
最好的結果,在那個武承乾一再保證自己回去後,會重新做人,再也不調皮搗亂後,武承陽果斷的把人給領了回去。
就連那兩個籃子也被其一併帶回去。
好不容易才求來的教導機會,就這般放棄了去,我們也沒有多說什麼,各人的選擇,只需要尊重就好,別的都不重要。
只是,我觀那孩子的面相,總有一種陰靄蒙在心上,隱隱約約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這感覺一晃而過,加上又不關自己什麼事,是以並沒有放在心上。
日子照樣過,期間,我有去看過易綿綿兩三次,給其捎帶了一些必備品,又拿了一些供品敬獻給元妙觀。
玄璣只接收了一次,後面的就再也沒有要。
值得一提的是,這二人年歲相當,脾性相合,處得挺不錯,比起在易東流那兒,現在的易綿綿更加的快樂幾分,這從其開朗活潑的性子上,能看出來幾分。
這個玄璣其實也是一個苦命人,很小的時候就被人丟在這個元妙觀門口,是被老道姑慧雲撿回來養大的。
在其18歲之前,還把她送到學堂裡面,師從易東流,和普通的人一樣長大。
只是近些年慧雲年紀漸長,這長回到觀中給其奉養。
而慧雲此人,據說是一個有本事的人,擁有一雙能看透命理的慧眼。
那一晚,只是在天黑之前,見到一隻黑鴉飛到桑樹上停歇了一分鐘,其就突然冒出來一句,“今夜三更,香客來。”
果不其然,玄璣當夜就迎到我們。
而今天,我再一次拜訪時,那慧雲破天荒的把我叫了進去。
我和其談論了足足十分鐘後,其就突然圓寂,走得很是安祥,也很是突然。
玄璣似乎早已經預知到會有這樣的結果,把慧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