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很絕望。
而梅麗的出現,就像一道光,帶給了我身為男人會有的衝動,這真的很難抗拒。
潛意識裡,我得離這個女人安全的距離,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我這些日子,一直按耐住內心的衝動,始終理智的保持距離。
只是這個效果並不怎麼樣,每見一次面,就會有種陷入深淵無法自拔的錯覺。
亦比如此刻離去的腳步,其實有些許沉重。還好易東流的存在,讓我強行把注意力轉移到他的身上,倒也忍了過去。
此時的我,並不知道,這是一種不正常的渴望,那就像是飛蛾撲火一般的衝勁,明知道有危險,卻還義無反顧。
回到住所後,我取出來一些材料,利用那一套打磨工具,開始雕琢起來。
我只學了一點點皮毛,不過,對於做幾顆珠子也綽綽有餘。
一直忙碌到天亮時分,這才把這五顆珠子製備齊全。
剩下的,就弄一根好看的手鍊,把五顆珠子串起來便是,這個倒也簡單,男人嘛,不需要多好看,樸素無華,實用就成。
待一切準備妥當,易東流起來時,正好就已經能佩戴上。
他這輩子還沒佩戴過這玩意兒,初始是有些彆扭,一度想要取下來。
待聽說可以轉運時,本不信邪的他突然改變了主意。
他這輩子過得磕磕絆絆的,還沒有享受過平靜而又寧靜的生活,其實也真的很想體驗一番。
年輕的時候,心中有正氣,對於天地鬼神總覺得是無稽之談。
待年歲漸深,對人生的感悟越多後,就越發對這人世間有敬畏。
易東流,再如何博學淡雅,也只是一介凡夫俗子而已。
梅麗就像是一個鐵打的女人,不知疲憊,也不懂休息,無論什麼時候來都能看到她在出診。
而她看到我這麼快又把易東流領著來看手傷,還有些嗔怪起來,
“你這人也是,照顧老人的時候一定要上心,被咬傷這種事可大可小,弄不好是會死人的。”
“呃……有這麼嚴重啊!那還麻煩你了,一定要把這個傷口好好清理幾遍。”
梅麗白了我一眼,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
“虧得這是人咬的,若是換成狗的,你就等著哭吧。”
我有些理虧的摸了摸鼻子,幸虧是沒有遇上狗咬人,不然的話,我現在八成已經在吃狗肉。
易東流對於我被罵一事,有心想為我辯解兩句,只是一開口,就是疼得齜牙裂嘴的,這消毒水弄在傷口上,火辣辣的疼,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一把年紀了,不太好意思大聲的喊叫出聲,不然的話,說啥也把那痛楚發洩出來。
饒是如此,他還是疼得臉都變型了去。
等把傷口處理完,已經是半個小時後,我有些不捨的離開這個醫館,也不知道下一次再見到這個女人,會是多久以後。
這裡面正嘀咕著呢,就有幾個喝醉了的小年輕人,提著酒瓶子和我來了個擦肩而過。
這些人言語裡帶著濁言浪語,對女人十分的不尊重,一看就是要惹事的。
我有些擔心梅麗,畢竟,現在夜已經很深了,這個醫館裡面,就只有幾個女護士,還有四五個護衛守著,如果這幾個小混混真的來真茬的,還真的防不勝防。
果不其然,很快就聽到那個看診室裡面,傳來女人的尖叫聲,還有那幾個小混混欺負人時的聲音。
這還得了,我抄起一個空空的藥瓶子,殺氣騰騰的趕了過去。
我以為,自己能來一個英雄救美的經典故事,然而衝進去後才發現,根本就不需要我出面,梅麗一個人就已經把這幾個小混混制伏了。
她的身手真不是蓋的,手裡拿著一個大針筒子,挨個的在那幾個人的身上戳戳戳,逮哪兒戳哪兒,戳得這些人嗷嗷亂叫,看得我渾身都跟著肉疼了起來。
見到我氣勢兇兇的折返回來,梅麗帥氣的吹了吹額前的流海,對我道,
“如何,還不賴吧?”
我對其豎起了大拇指,“梅姑娘是這個,巾幗英雄,這幾個人沒見眼,這才冒犯了你,活該他們要受到這樣的懲罰。”
“哼!沒有想到,你還挺會說話。不過,有一說一,今兒個看到的這一切,我希望你能全部忘記,不要對任何人提起。”
我指了指那些個小混混道,
“我倒是可以保密,但是他們幾個只怕不會,你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