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麗就像是一個鐵打的女人,不知疲憊,也不懂休息,無論什麼時候來都能看到她在出診。
而她看到我這麼快又把易東流領著來看手傷,還有些嗔怪起來,
“你這人也是,照顧老人的時候一定要上心,被咬傷這種事可大可小,弄不好是會死人的。”
“呃……有這麼嚴重啊!那還麻煩你了,一定要把這個傷口好好清理幾遍。”
梅麗白了我一眼,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
“虧得這是人咬的,若是換成狗的,你就等著哭吧。”
我有些理虧的摸了摸鼻子,幸虧是沒有遇上狗咬人,不然的話,我現在八成已經在吃狗肉。
易東流對於我被罵一事,有心想為我辯解兩句,只是一開口,就是疼得齜牙裂嘴的,這消毒水弄在傷口上,火辣辣的疼,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一把年紀了,不太好意思大聲的喊叫出聲,不然的話,說啥也把那痛楚發洩出來。
饒是如此,他還是疼得臉都變型了去。
等把傷口處理完,已經是半個小時後,我有些不捨的離開這個醫館,也不知道下一次再見到這個女人,會是多久以後。
這裡面正嘀咕著呢,就有幾個喝醉了的小年輕人,提著酒瓶子和我來了個擦肩而過。
這些人言語裡帶著濁言浪語,對女人十分的不尊重,一看就是要惹事的。
我有些擔心梅麗,畢竟,現在夜已經很深了,這個醫館裡面,就只有幾個女護士,還有四五個護衛守著,如果這幾個小混混真的來真茬的,還真的防不勝防。
果不其然,很快就聽到那個看診室裡面,傳來女人的尖叫聲,還有那幾個小混混欺負人時的聲音。
這還得了,我抄起一個空空的藥瓶子,殺氣騰騰的趕了過去。
我以為,自己能來一個英雄救美的經典故事,然而衝進去後才發現,根本就不需要我出面,梅麗一個人就已經把這幾個小混混制伏了。
她的身手真不是蓋的,手裡拿著一個大針筒子,挨個的在那幾個人的身上戳戳戳,逮哪兒戳哪兒,戳得這些人嗷嗷亂叫,看得我渾身都跟著肉疼了起來。
見到我氣勢兇兇的折返回來,梅麗帥氣的吹了吹額前的流海,對我道,
“如何,還不賴吧?”
我對其豎起了大拇指,“梅姑娘是這個,巾幗英雄,這幾個人沒見眼,這才冒犯了你,活該他們要受到這樣的懲罰。”
“哼!沒有想到,你還挺會說話。不過,有一說一,今兒個看到的這一切,我希望你能全部忘記,不要對任何人提起。”
我指了指那些個小混混道,
“我倒是可以保密,但是他們幾個只怕不會,你可怎麼辦?”
悠悠眾口,又豈能隨意管控。
梅麗扯開嘴角,邪魅一笑,
“別以為我拿針是亂戳,他們幾個明日醒來後,保準記不住今天發生的一切。”
“姑娘手段高明,實在是令人佩服!”
我是真的佩服的,至少我沒本事做出來這樣的程度。
真的想要控制這幾個小混混的話,我可能唯一會的手段,那就是把這些傢伙全都敲傻。
只有傻子才能保住秘密。
梅麗把人都挨個紮了一遍後,隨後對我拋了一下媚眼,電波流轉間,風情萬種的道,
“黃先生幫我把這向個傢伙丟出醫館唄,最好能丟遠一點,不要讓人懷疑到醫館的頭上就好,你知道的……這樣比較省事,我是一個怕麻煩的人。你不會拒絕我的吧?嗯呢……”
說實話,我也是個怕麻煩的人。對方這般嬌聲細語,差點讓我骨頭都麻了。
為了這該死的感覺,我自然是義不容辭的,一手拽一個,拖死狗一樣的把這些小混混拖得遠遠的。
易東流默默地跟在我後面,一直到我把小混混扔的遠了,這才告訴我,
“那個女醫生不是正經女人,若想平安,離她遠點。”
我自然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身手了得,醫術也厲害。
也許,只是個批著醫生皮的人,別有所圖。
但,一定不是圖我這個人。畢竟,再一次相見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她眼裡的驚訝之色,並不會作假。
當然,也有可能,對方的演技太高,可以矇騙了我的感知。
我只知道,自己自從經歷雷劫後,就已經失去了作為男人的慾念。
再美的女人,在我的眼裡也只是紅粉骷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