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著一盒飯和一袋水果出現在走廊裡面的時候,正好就和下班的梅麗迎面相撞在一起。
此時她沒有穿著白大褂,也沒有戴著口罩,看起來很是精緻漂亮,打扮很洋氣就對了。
我裝作不認識她,低著頭從其身邊經過。
突然,聽到她叫住我的聲音,
“喂!你的東西掉了唉,還不撿起來!”
我回頭看了一下,原來,剛才有些神思不屬,那水果袋子漏了一個洞,一路走,一路掉,買的十來個果子,眼下竟然掉光了一半。
我趕緊把最近的一個果子撿起來,至於別的地方丟掉的,已經懶得再去找,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應該會被看到的人給撿走了吧!
“謝謝啊!”
我隨意道歉了一句後,就準備離開,不料她卻再一次叫住我,
“我聽人說,你叫黃明昊,很不巧,我認識的一個人也叫這個名字。”
我對其笑了笑,
“天下同名之人甚多,沒有想到,會和你的朋友這般有緣,是我的福氣。”
沒有想到,她還記得我這個人存在,不管咋說,比起十年前最後見到那一面的冷漠無情,現在的她顯得和善了許多。
婚姻真的很神奇,把一個女人從高冷疏離的高臺下,拉到這般平易近人的地步。
她對我點點頭道,
“你快去照顧病人吧,我也要下班了,這是我的名片,你朋友如果有哪裡不舒服的話,記得打我的電話,24小時開機的。”
她留下電話號碼號,果斷的就揚長而去。
我看了看她的名片,上面寫的是“江書影”三個大字,倒是那個手機號碼十年如一日,並沒有變動過。
我的手機,早在進入深山老林裡面後,就已經報廢,成為了一個只能砸野果子的垃圾。
現如今這個是重新買的,號碼目前也就只有那病床上的姑娘知道而已。
我把名片小心翼翼的揣進包裡,繼續做個苦命的守床著。
足足在這個醫院待了將近一個星期,這姑娘的傷這才好得差不離,見到她能自理後,我就再也沒有出現在這個醫院裡面。
至於梅麗,她來醫院也不是每一天,而是有家就會來,有的時候是白班,有的時候是夜班,而不管是什麼班,看到她的時候,我一律客氣有禮,並沒有任何越矩的行為。
甚至,在我離開醫院的時候,就果斷的把手機裡面的電話卡扔掉,重新換了一張卡。
這一邊,一個特別豪華的宅院裡,一個美麗的少婦,正在大發雷霆,看得坐在她旁觀的一個老頑童嘆息不已。
而那個小男孩更是像個老學究一樣,揹著個小手手走來走吧,一邊走還一邊嘆氣,就像個淘氣的小活寶。
原本還憤怒難過的少婦被他這一行為逗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個小滑頭唉,誰教你的,還不趕緊給我坐下,繞得我頭昏。”
小男孩笑嘻嘻的湊上前去,
“媽媽,快說說,誰惹你生氣了,我去教訓他幫你出氣。”
美少婦白了他一眼,
“就你……還沒有人胳肢窩高,你能幹什麼?”
面對美少婦質疑的語氣,小男孩急了,
“媽媽,收拾一個人又不是全靠武力,還有腦子,我那麼聰明,只要我想的話,他是絕對逃不過我的報復的,你就趕緊告訴我吧!”
美少婦還在有些猶豫,那老頑童一樣的老者突然發話了,
“小崽子長大了,總要放出去歷練的,不好一直拘著,你就讓他去試試。”
說完,把其拉到一旁竊竊私語,
“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有我在暗處看著,他傷不了一根毫毛。”
美少婦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天來得這般的快。
“師父,那就有勞你老人家了,這個人一直都聯絡不上,這是他此前的電話號碼,是我從別人那裡好不容易才拿到的,沒有想到,最近打過去,竟然已經是空號。”
一想到對方從此以後就會消失在人海,她有就些接受不了。
十年前,她無能為力,只是一顆小棋子而已。
今時今日已經大不同,她不再是那個任人可欺的小棋子,所以,她的人生路完全可以自己作主。
如果是別人,拿著一個已經報銷的空號碼,必然是沒有什麼用了,但是,老頑童可不止少婦一個徒弟,他的徒弟各行各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