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沉的待在山洞裡。
這些人還是挺夠意思的,留下了好些個罐頭給我,看我不舒服,還留了幾盒治療感冒發燒的藥。
我倒也沒有拒絕,吃了藥繼續昏睡著。
原來生病是這樣的難受,病來如山倒,大概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吧。
我兩眼無神的看著山洞頂部,旁邊只有小白窩在那裡陪著,這裡真像個天然的墓穴啊,風水還挺好,如果就死在這裡的話,說不定也挺不錯。
我有些倦了,不想再努力了,這輩子沒有這麼辛苦過,看不到光的樣子,大概就是這樣吧。
迷迷糊糊的睡過去,那些人給的藥好像也沒有什麼用,除了想讓人瞌睡外,什麼用也沒有。
山中靜謐,不知年歲,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喉嚨裡面幹得厲害,掙扎著想要爬起來,聽得外面的雨聲還在稀稀拉拉的下,突然又不想掙扎了,就這麼躺著吧。
那火長時間沒有人添柴,早已經熄滅,一股涼風吹來,山洞裡又溼又冷。
醒來的時間很短暫,很快又睡了過去。
如此反覆之下,人早已經餓扁如柴。
身邊就是吃的,卻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不想開啟,也不想吃。
我大約,已經萌生了死意。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凌亂的腳步聲,無數人衝到了這個山洞口,他們正是之前上山求醫的人,此時神情張惶,好似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為首的那個中年男人帶著人衝進這個山洞後,對我嚷嚷起來,
“黃兄弟,不好了,出大事了,這個地方不能再待了,你快收拾一下東西,和我們一起下山吧!”
這天一直都是灰濛濛的,天亮了和天黑了,都沒有什麼區別,大雨人刻也沒有停熄過,我亦沒有什麼精神再接著往下走。
只感覺渾身綿軟無力,說不出的虛弱。
我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那裡滾燙如火,沒有想到,活了二十多年的第一場病,卻是這樣的感覺。
會不會死在這漆黑髮臭的屋子裡呢?
我頂著昏聵的腦袋瓜子,把那被雨水衝得乾淨的野豬肉,嘎了一塊放在火上燒烤起來。
只要還活著,就不要放棄希望,也許哪一天,我就見到姨婆了呢。
這個世間,唯有她最懂我,也最會哄我開心。
我吃了睡,睡了吃,每一次醒來就看看洞外的天,想要看看天空什麼時候放晴,想要知道,能不能走出這十萬大山。
我沒有想到的是,在這惡劣的天氣裡面,竟然還有一隊人馬,在艱難的跋涉著,足足三十人之多,全是精壯的漢子。
這些人是慕名前來千機閣尋醫問藥的,用的竹竿子,把病人給抬在上面。
那人身形消瘦,有進氣無出氣的,本該在家等死的,沒有想到抬出來這麼些天都始終沒有嚥氣,這才一路堅持走到這裡。
抬架子的足足有十八個,一個小時就會輪流換一次,耗費了二十多天這才走到這裡。
只是沒有想到,路上會有這連綿不絕的雨,害得他們舉步維艱,每日能走的時間特別的少。
此時見到我這山洞,如見到洞天寶地,都想進來避避風雨。
這洞裡面並不寬敞,勝在幽深,這三十多人雖然挺多,倒也勉強能安置下。
看到我在吃烤肉,還有那一大隻的野豬肉,那為首的中年人一臉討好的道,
“落難到此,很久沒有吃上人間煙火,不知可否與先生換一點食物?”
他把自己的揹包取出來,裡面都是一些午餐肉乾糧等,雖然能吃飽,但是吃多人也瘋狂。
我上前手起刀落,順間就切下一刀肉,然後走了回來。
那中年男人還以為這一刀肉是給自己的,伸手就來接,卻聽得我大方的道,
“那剩下的肉都給你們了,我只取這一塊。”
“啊這……這可真是,雪中送炭,多謝先生了!”
這麼多肉,少說也有一兩百斤,30個人敞開肚子吃的話,隨夠吃飽,指不定還會有剩。
因為這一點交情,中年男人對我好感不錯,把自己上山的來意也講了一遍。
原來,那求醫的人,並不是他的什麼人,而是對方對他有恩,這才不惜花費重金,千里迢迢的求醫而來。
為了一個恩人做到這個份上,這個男人說實話也算得有情有誼,值得人敬佩。
而對於我的來歷,我只說自己從小就四海為家,不知怎麼的,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