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二伯一臉陰婺的看著我,臉色之臭,好似我欠了他幾百幾千萬。
他開著車來的,把我給截胡了,然後一味地催促我快上車,有家族大事要相商。
我本來就是要來找黃祖寅的,只是被這一路上的事情給耽誤了,這才拖延到現在。
袁天祈此人雖然沒有留聯絡方式,但想要找到他的話,還是挺簡單的。
我最多猶豫了一秒,就果斷上車,丟下他跑路。
二伯一路上不太願意搭理我,只是發牢騷一樣的,把自己的辛苦講了一遍。
原來,他是特意出門來尋我的,據說我那個大爺爺為了找出我來,把整個燕京市都給搜查了一遍。
我問找我做什麼?
二伯哼哧半天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說黃祖寅有大病。
一個做兒子的都這般說自己的親人,那也許那個人真的有大病吧。
我心裡冷冷一笑,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只當不懂。
一個小時後,車子開到黃家的老宅,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才十年的光陰而已,這裡竟然有些破敗,甚至於那個磚瓦縫隙處,還有青苔和雜草生出來。
這院子裡面的僕人們也被遣散了去,開門的人,竟然是一個帶著年紀的女人。
我應該稱之為堂姐的一個女人。
她看向我的時候,神態動作等很冷,就好似只是一個木頭人,把門開開了,就悄無聲息的退下去。
黃家人子嗣艱難,和我同輩的根本沒有幾個男丁,也就我黃茗寶和我兩兄弟而已。
我和這些人本也沒有什麼感情,他們對我冷淡,我對他們自然也可以做到另眼旁觀,只當在看一齣戲。
我只是沒有想到,黃祖寅會老得這般厲害,佝僂著的脊背,蒼白的頭髮,縱橫溝壑的皺紋,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百歲老人。
袁天祈是個愛玩愛鬧的性子,那些個花街暗巷是他的最愛,最近聽說來了一個新的少婦,正好有兩個小時的空檔,把自己捯飭一下,興致勃勃的衝出了大門。
這運氣也不知道咋變得這般晦氣,才出門就遭遇了一泡稀狗屎的洗禮,差一點就滑摔到當場。
掐指一算,明明是一個出行的好日子,當時心裡面還嘀咕著自己是不是要發財了。
如此一來,對美麗的少女就越發渴望起來。
說起來,他已經有三天沒往那種地方混,主要是小師妹的事情,讓取名軒的氣氛有些不好。
而今日在電視上看到那個男人的採訪後,就越發的……
還好,他是被憤怒的袁真人給攆出來的,不然的話,以他白天不能亂跑,只能窩在店裡面休息的身份,想要找個出門的機會,還得打報告,請求批准。
逃離了老虎窩,讓他的心情還是不錯的,哪怕是中途踩到狗屎,也不能磨滅他的快樂。
就在他把車子開向目的地,走到一個十字路口時,正在過馬路的一個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原來還吊兒郞當的神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當下也顧不上馬上就要變綠燈,衝下車就朝著那個人追去。
而那人,正好就是我了。
我從那個中年男人的家中出來後,就打算慢慢地往梅麗的住處行去。
主要是我身無分文,出門的時候,又不好意思找梅麗要錢用,那有關男人的尊嚴。
我是沒有辦法找女人要錢的,這輩子都開不了口,當然,吃軟飯的話也只是暫時的,只要等我找到掙錢的路子,總有一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正當我準備穿過這條馬路的時候,就聽得後面有人正在瘋狂的大叫著我的名字。
“黃茗昊,你給勞資站住……”
我一時間沒有聽出來對方的聲音,只是覺得有些耳熟罷了。
等回過頭去看,人也有些不太熟,對方長了一張絡腮鬍的臉,還把頭髮也給辮成無數小辮,看起來怪時尚的。
是一種我無法欣賞的時尚,比起道士的裝扮,顯然我是無法接受男人留長髮的。
一直等到對方走我跟前,熱情的捶我一坨後,我這才從久遠的記憶裡,把這個人給撈出來。
“袁……天祈?我的天……你怎麼變成這麼一個鬼樣子。”
過去的他,雖然也有些不務正業,但好歹好有個人樣,哪像現在,他孃的竟然在耳朵上也紮了幾個窟窿,耳釘子紮在上面還怪閃人的。
袁天祈拿眼斜瞅著我,
“呸!我若是鬼樣子,你就是連鬼都不如,你也不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