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見少。
但那又如何?
只要有錢,就能為所欲為,視人命如草芥的人比比皆是,最後還不是過得好好的。
不得不說,在人世間歷練的這十年,早已經改變了他們那純樸的內心世界。
“爸,媽,我不會殺黃茗寶,但也不能讓他出去再亂殺人,現在要怎麼做,你們告訴我!”
面對我的質問,兩人沉默了片刻後,還是我媽做人比較狠,當即惡狠狠的道,
“什麼也不做,和你又沒什麼關係,這是寶兒的事,是我和你爸該操心的事,你現在帶著你的人,離開這裡,我不想再看到你們。”
我媽說這句話的時候,那眼裡一點感情色彩都沒有,為了黃茗寶,竟然是連我這個親兒子都不要了。
雖然心裡面早已經預感到自己會是被拋棄的那一個,但真的事到臨頭,還是心寒得發痛。
黃大默默地走到我身旁,對我道,
“主人,咱們回道觀去吧,以後都別出來了。”
傻子師父死了,他的孩子也沒了,那個女人也隨著村民一起跑了,好好的一個家就這麼散了。
回想那十年相伴的光陰,好似做了一場長長的夢,現在,也該是夢醒時分的時候。
我有些難受的跪了下來,對二人道,
“爸,媽,感謝你們給了我生命,賜予我健康的身體,恕我不能給你們盡孝,請原諒我這個不孝子。”
我磕了一個頭後,繼續道,
“這一別,以後黃家的事還請你們多擔待,不管如何,兒子依然還是會為你們撲湯蹈火,你們……千萬要保重!”
我走之前,把自己做的那些符給了我爸,
“如果你覺得需要的時候,還請不要猶豫。”
然而我的最後一點好心,得到的卻是我爸冷冷的對待。
那些黃符紙被其丟在還在燃燒著的桐油上,頃刻間化為烏有。
“我相信寶兒,這些東西我們永遠也用不上,你走你的吧,我們不要你管!”
我想也不想的抽出腰間的軟鞭,纏在那嬰孩的腦袋上,狠狠一拽,就把其拽飛出去幾丈遠。
夜空中傳來嬰孩破涕大哭的聲音,隨著身影越飛越遠,這哭聲也越來越小。
雖然把其弄走了,但聽到這稚嫩的哭聲,沒有人的心裡是好過的。
在場的人顧不上管那個孩子是怎麼回事,只是看著王五的手臂,一臉沉痛的道,
“這是什麼詭異邪術,只一分鐘的時間,就把胳膊廢成這樣,這這這……這還有救嘛!”
那肉都已經乾巴得發黑發紫了,想要治好,哪有這般容易的事,就算是梅麗在,如果沒有那些醫院的裝置,還有藥材支撐,她也做不了多大的事。
這叫巧女難為無米之炊。
我安慰幾人道,
“應該沒事的,等我把黃茗寶找回來,我就帶你回燕京市,到時候定然會找人把你治好。”
到時候……大不了我就覥著臉去求梅麗,給她跪下也行,反正……又不是沒跪過。
想必看在孩子的份上,她應該不至於這般絕情才是。
只是,我們都低估了黃茗寶這個傢伙,趁著此時圍在王五的身邊,無暇他顧時,這傢伙竟然想要闖進院子裡。
可惜,那身子才剛出現,就聽得一陣刺耳的聲音傳來,是那掛在門頭上方的符紙起了作用。
黃茗寶被這巨大的威力彈射出去後,當時人就一下子摔得七葷八素,半響爬不起來。
而我也急忙衝了過去,惡狠狠地道,
“沒有想到,你竟然過不去這道門,你……果然夠狠。”
他這個樣子,和陰邪之物還有什麼區別?大概就只剩下一點點可憐的智商,看著還有個人樣吧。
法王這個傢伙,什麼時候把魔爪伸向他的,我不知道,但,他現在正走上法王的老路,這是不爭的事實。
也許,這才是黃家人連夜離開燕京市的理由,黃祖寅也只是推波助瀾,讓他們滾得更快些。
我爸渾身哆嗦的站在我後面,對我哀求起來,
“他是你弟弟,鳴昊,你不能……千萬千萬別殺他!”
我不可思議的道,
“他今天殺人了,你沒看見嗎?他已經不再是個人,而只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
我爸咬牙切齒的狡辯道,
“別人的死活和我們黃家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