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不想的抽出腰間的軟鞭,纏在那嬰孩的腦袋上,狠狠一拽,就把其拽飛出去幾丈遠。
夜空中傳來嬰孩破涕大哭的聲音,隨著身影越飛越遠,這哭聲也越來越小。
雖然把其弄走了,但聽到這稚嫩的哭聲,沒有人的心裡是好過的。
在場的人顧不上管那個孩子是怎麼回事,只是看著王五的手臂,一臉沉痛的道,
“這是什麼詭異邪術,只一分鐘的時間,就把胳膊廢成這樣,這這這……這還有救嘛!”
那肉都已經乾巴得發黑發紫了,想要治好,哪有這般容易的事,就算是梅麗在,如果沒有那些醫院的裝置,還有藥材支撐,她也做不了多大的事。
這叫巧女難為無米之炊。
我安慰幾人道,
“應該沒事的,等我把黃茗寶找回來,我就帶你回燕京市,到時候定然會找人把你治好。”
到時候……大不了我就覥著臉去求梅麗,給她跪下也行,反正……又不是沒跪過。
想必看在孩子的份上,她應該不至於這般絕情才是。
只是,我們都低估了黃茗寶這個傢伙,趁著此時圍在王五的身邊,無暇他顧時,這傢伙竟然想要闖進院子裡。
可惜,那身子才剛出現,就聽得一陣刺耳的聲音傳來,是那掛在門頭上方的符紙起了作用。
黃茗寶被這巨大的威力彈射出去後,當時人就一下子摔得七葷八素,半響爬不起來。
而我也急忙衝了過去,惡狠狠地道,
“沒有想到,你竟然過不去這道門,你……果然夠狠。”
他這個樣子,和陰邪之物還有什麼區別?大概就只剩下一點點可憐的智商,看著還有個人樣吧。
法王這個傢伙,什麼時候把魔爪伸向他的,我不知道,但,他現在正走上法王的老路,這是不爭的事實。
也許,這才是黃家人連夜離開燕京市的理由,黃祖寅也只是推波助瀾,讓他們滾得更快些。
我爸渾身哆嗦的站在我後面,對我哀求起來,
“他是你弟弟,鳴昊,你不能……千萬千萬別殺他!”
我不可思議的道,
“他今天殺人了,你沒看見嗎?他已經不再是個人,而只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
我爸咬牙切齒的狡辯道,
“別人的死活和我們黃家又有什麼關係?”
他接著昧著良心的繼續道,
“反正現在也沒有人來怪咱們,殺人的事就這麼過了,以後誰也不要再提起。”
這種話放在十年前,我敢說我爸絕對說不出來,他一直都是個榆木腦袋,不知道變通,不懂人情世故的男人。
然而此時此刻,他的嘴皮子之滑溜,說出來的語言之冰冷,讓我忍不住後退了一大步。
我無法相信自己會有這樣的家人,也無論如何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存在。
“爸,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鬼話,這是殺人,不是殺雞啊!”
我爸冷冷一笑,
“有的時候,想要一定的結果,必要的犧牲是可行的,我並不覺得你弟多過分。”
“你爺老糊塗了,才會覺得你弟是個行屍走肉,他懂個屁。”
作為兒子,他不屑一顧的說著長輩的不是,全然忘了那個老人才剛吐了一口大血,離著死亡已經不遠。
全家人,除了我爺這個病怏怏的,還有一個理智尚村的嗎?
見我和我爸掰扯起來,我媽和我爸夫妻同心,當時就急急跳了出來,
“不管是誰,想要寶兒的命,先得過了我這一關。”
她根本不明白躺在地上的黃茗寶,在其張開雙臂護著自己時,腦子裡轉的都是各種殺人意。
只是,此時的他被那些驅邪符傷害,陰氣受損,想要做點什麼都有心無力,只能不甘心的按耐下那股悸動的心情,軟軟的癱在原地。
我把他那不顯眼的掙扎,悉數落在眼裡。
同時,對於我爸媽不要命的做法,感到失望至極。
對於我的存在,他們一直是很理智的人,我不求他們一視同仁,但心偏到這個地步,還是令人窒息不已。
“你們的護犢子行為,就不怕遭到報應!”
我爸撇了撇嘴,有些不耐煩起來,
“這個破世道,有什麼報應?呵……”
這麼些年,接觸的那些陰暗東西不少,有錢人肆意玩弄著底層人,甚至於,弄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