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打打鬧鬧間,卻不知遙遠的小山村內,正有一個人身敗名裂。
那個人就是十年都沒有冒泡的我。
邋遢粗野,一點人樣都沒有,晃的一看,像個野人。
消失得太久,剛一出現在山腳下,就被一群正準備上山撿蘑菇的女人給圍住了。
“喂!你是誰啊?是人還是鬼?”
對方無情的丟了一個松果,打向我的額頭。
我側身躲了一下,並不欲和這群老孃們糾纏,甕聲甕氣的道,
“你管我是誰,又不吃你家大米!”
我打算繞過這群無良女人,下山而去。
同時,心裡面感慨不已,十年修行,終於能剋制那骨子裡的魔性。
不然的話,對於這些女人的見面禮,很有可能就是兩個血窟窿。
這些女人仗著人多,壓根兒不害怕我,繼續朝我丟松果,
“原來你會說話啊,混的好慘啊,莫不是犯了事,跑山裡躲起來了吧!”
“呀!這人八成是個通緝犯,姐妹們,咱們不要放過他,合力擒拿去,說不定能得賞錢。”
“抓住他……”
我氣的要死,對這些女人解釋起來,
“我不是什麼犯人,我只是…只是在山裡迷路了,最近才找到回家的路。”
這個理由有些牽強附會吧,畢竟沒有人會迷路在陌生的山裡面。
最主要是,並不見有人來這裡找人。
方圓百里,上到老人,下到孩童,從來沒有人會迷失在這個老林裡面。
這林子看著深,盡頭處是個高聳入雲的山峰,垂直筆挺,就是一個標杆一樣的存在。
但凡長個眼睛,以此為參照物,都不至於迷路。
所以,女人們對於我的態度,就是你繼續說,若是信一個字,就是她們輸的表情。
我無奈至極,被女人們圍追堵截,她們是真的要抓住我去請賞。
可惜,我又不是什麼紙錢的貨,這個世界能有人懸賞捉拿,對我而言,都是一件幸福的事。
那意味著被人惦記,至少還有人記著,自己並不是什麼孤魂野鬼。
三兩步躲開這些女人的糾纏,我跑到山腳下的一條小河邊,準備清洗一下滿身的髒汙。
穿的衣服,早已經爛得看不出原樣,洗洗曬曬還能勉強遮掩一下。
結成一柄一柄的頭髮,大概花了一個小時,這才理順。
好在日頭很大,我的時間很多,慢條斯理的洗完,衣服也幹得差不多了。
對著河水照了一下自己,鬍子邋遢,顯得很落魄,撲面而來的就是滄桑感。
現在的我,應該不會有人認得出來了吧!
“小白,你也洗乾淨了啊,咱們也該回家了!”
我把小白放在衣服兜裡,這傢伙年紀越大,身板越發長得小。
之前還要用個八卦包包才能裝的下。
現在好了,衣服包包就能塞得下,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因為長太小,直接長沒了。
從此地回到羅浮村,還有一兩個小時的山路,需要經過吳雷所在的村莊。
我冒然的在大白天出沒,不被人攻擊才怪。
斜側裡的一個巷子裡,一個正在挑水的女人,見到我後激動了,桶裡的水灑得一地都是,更是扯著嗓門一通亂叫,
“快看,是那個殺人犯,他來咱們村啦!”
這一嗓子的號召力大得出奇,那些個大姑娘小媳婦,但凡能喘個氣的,都出現在了這個地方,把我圍堵起來後,就是一通狂批定罪,
“天啦,聽說他犯了女幹銀罪,不會是來咱們村幹壞事的吧!”
“快叫人!一定要抓住這個魔鬼!不能讓他再去害人。”
……
我特麼的……
想撕了這些女人的嘴。
我就只冒了個泡而已,就已經把我傳得十惡不赦了,天可憐見,為了不犯罪,我才跑深山老林裡面的啊!
我若是真的是個居心叵測的,這些人都還不夠我害的。
“我不是什麼通揖犯,就只是一個可憐人而已,諸位落進下石害人,不要太過分。”
別逼我採取強硬的手段,我發起狠來,我自己都害怕。
這十年殺的生,真的夠多夠多了,多得我自己都數不過來,那深山裡面的野獸早已經被屠虐一空。
我沒有吸血,就連獸血都沒有吸,純屬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