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就會摔一跤。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沒有看出來,這裡有什麼詭異之處,這就讓人很鬱悶了。
我那古古怪怪的動作,把那些洗衣服的老人家們都給吸引了過來,嘻嘻哈哈的對我道,
“小夥子,你是沒見過橋嘛,像個猴兒一樣上竄下跳的,哈哈……”
“那橋是修得特別結實,不過,小夥子你這樣上蹦下跳的,小心弄壞了,找你賠償哈!”
……
我有些洩氣的走過去,和這些老人家抱怨,
“你們這橋是有些古怪的,可是我看不出來哪裡不對,唉……”
其中的一個老太太,一臉詫異的對我道,
“小夥子,你居然能看出來貓膩,不簡單啊。”
這橋自然是有些不對勁的,但是,只有他們這些老人才知道,年輕人都已經不太知道這些了。
我一聽這話,就感覺事出有因,這橋應該是大有明堂在裡面的,趕緊手腳麻溜的上去,
“老人家,你給我講講這個橋的故事,我給你洗衣裳啊!”
我拿過木槌就開始敲打起來,一時間閒著沒有事的老太太,除了講故事,還真的沒有什麼事兒可以幹,只得隨我心意的道,
“說來話長,這個橋啊,想當初,是在鎮子裡面募捐了的,大概募了五年的時間,這才把物資給籌集齊全,開始動工。”
“當時,請了一個路過的道人,給選了一個黃道吉日,那道人收了錢,卻胡亂掐指一算,就丟了一個日子出來,就此出了大事。”
“有一天,在水裡面打地基的時候,突然失蹤了一個年輕人,此人水性特別好,結果就是沒有人看到他的蹤影,也不知道人去了哪裡。”
“後面,有人懷疑,他是掉進那個基柱裡面了。其家人當時不讓動工,非要去拆了那基眼,尋回屍首。”
“而事情,也就是從這裡開始,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我讓黃大自己回去,莫管我,我還要繼續遛鬼玩兒。
這些傢伙來回往返,也許只是在重複生前的某一個行為,也許,就是送葬的隊伍,生前出了什麼變故,讓他們無法往生,困在這裡罷了。
我一路跟了將近一個小時,走的鞋子都快磨破了,總算是來到一條小河邊。
小河,又是小河,這個小鎮到處都是河嘛。
和之前的小河不同,這條河沒有橋,想要過去,就只能淌水而行。
顯然,這些鬼物並不敢這麼做,而是繼續傻乎乎的愣在岸邊,寂靜而又無奈。
他們一定很想過河,去到那對岸。那裡能讓他們的魂安,能讓他們得到往生。
這似乎已經成為了一種刻在靈魂深處的執念。
那鬼並沒有再來驅趕我,只偶爾轉過頭看著我,紅紅的眼眸裡,竟然能看出來幾分悽楚。
有那麼一瞬間,我特別衝動的,想給他們建一座橋,送他們一程。
怪不得,這個小鎮會有一個特別不吉利的名字,叫“陰魂鎮”。
鎮子有些蕭條,人丁不旺,年輕人大多去外鄉,只有一些老弱病殘孕還留在此地討生活。
關於這個鎮名的由來,早已經不可考,如今看來,這世間哪有無緣無故的存在。
存在即合理,此間陰魂滯留過多,於生人有礙,輕則小病纏身,重則災厄降臨。
一次兩次尚且能挺,時日長了終歸有虧。
所以,要想擺脫這樣的風水局,度化了這些陰鬼才是正經。
看明白了這個後,我對那個鬼大聲的道,
“明日吾將度此間陰魂過河,還請稍安勿躁!”
那鬼裂開有些誇張的大嘴,好似在笑,又好似在哭,看得人五味雜陳,心裡極端難受。
我能送他們走這一程,
人活著難,死了更難。
在這一刻,心裡感觸很多很多,不知道自己死時,又將是何等的光景。
只願那時,能遇上好心人,也度自己一度。
回到旅館的時候,已經快要天亮。
黃大熬不住,自己摸去睡了,我則找了早起燒火的一個老太太,打聽起這個小鎮的一些往事。
“哎呀,你要說這個送葬的事故,還是有的,那一年秋天,糟了天災,地裡面顆粒無收,很多人吃不上飯,就上山做了悍匪。”
“咱們鎮就被這些殺千刀的盯上了,正好那天有個老太爺要下葬,結果和這些悍匪裝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