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自主地又後退了幾大步,被這神秘詭惻的老嫗給嚇夠嗆。
老人家可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只是徑直走到一個窗臺了自己的屋子。
至於被她失手打碎的東西,原來是個陶甕,裡面有些白灰灰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
現在滿腦子都是疑惑,看到老人家屋子裡的燈光滅了後,我也只能回牧仁禮的房間繼續躺下來。
這屋裡都是男人,打出來的呼嚕聲能把房頂都掀了,好不容易捱到三更時,我這才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久到一個重物掉落在地的聲音,再一次把我驚起來。
不光是我,這一次重擊的聲音太大,把牧仁禮和年輕的船家都給驚醒了過來。
房間裡很快傳來大牛“唉喲、唉喲”的鬼叫聲,我沒好氣的道,
“無事叫嚷什麼,睡個覺也不老實,信不信我一腳踹你出去?”
他哭喪著聲音道:“非是我故意,實在是床窄了點,不太習慣,掉了下來,對不住,我保證再也不會了。”
其餘二人此時也沒了睡意,紛紛點燈起來活動。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牧仁禮家中並沒有通電,使用的還是最為原始的油燈,看這屋子裡的傢俱等都是很有年代感的老舊之物,想來也是手頭上很不寬裕的人家。
我三人睡不著了,始作湧者卻爬回床上,繼續扯出震天響的鼾聲。
我給自己到了一杯隔夜的涼茶,然後對牧仁禮道,
“昨夜僥倖見到令母,不知道其臉是怎麼回事?可是有受傷,還是……”
“什麼?你見到我媽啦?”
牧仁禮似乎很是震驚,以至於手中的茶水打潑出來,差點把衣服弄溼。
我無辜的看著他,“見到她老人家沒有什麼奇怪的吧,她人還是挺不錯的,就是那臉……還能治不?”
我一想到那張臉,就想到了法王心口處不停鑽來鑽去的蟲子,二人在這方面有異曲同工之妙,太守邪門。
對於我的問話,他並沒有回應,反而是急吼吼的站起來,“我要去給母親大人請安,暫時失陪一下,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他走得很果決,若說心中沒有鬼,還真的是令人很難信服。
年輕的船家拿疑惑的小眼神看著我,我並不想和他討論這個話題,而是問了他一個比較重要的問題,
“大哥,咱們認識這麼久了,一直也不知道你姓甚叫誰,以後咱們朝夕相處的日子還尋麼長,總得有個名諱,也方便一點。”
這年輕的船家還真的是一個沒有名字的,其老船家叫他的時候,一般都是稱呼其為伢仔,我們外人可不能這麼叫。
年輕的船家很是茫然的道,
“其實小的時候我也有問過我爸這個問題,結果是我爸自己都沒有名字,所以,我……除了叫伢仔,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叫什麼。”
原以為我已經是這世間最苦的人,沒有想到,還有人比我更慘。
我是有名字的,親人也一個都不少,幸福美滿的生活著。
我爺不管咋說,心裡是有我的,我爸我媽如果不是害怕我命不好,會夭折的話,也不會把我孤苦零丁的丟出去18年。
這般一對比,孤兒一般無名無姓的年輕船家,當真是令人同情。
“你給自己取個名字吧,就是那阿貓阿狗都能有個名字,更何況是人。”
年輕的船家很是為難的撓了撓後腦勺,
“這個……我啥也不懂,我能叫啥啊,要不黃兄弟,你給我取一個吧,哪怕是和你一起姓黃也成啊,我做夢都想有個兄弟。”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