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相當於我白日裡有大把空閒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能在第一天就找到這麼好的差事,內心還有些小感慨,以為老天爺開了眼,總算對我憐愛了一把。
此時夜已黑,我給自己燒了一鍋熱水,再換上阿海給的一套衣服,坐在房間的鏡子前,準備好好打理自己一下。
此前曾說過,我從來沒有機會照過鏡子,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
所以,在坐下來前,我壓根兒沒有關注過自己的長相。
男人嘛,再醜還能醜到哪裡去,又不像女人那樣,醜了影響嫁到好的婆家。
然而,此時看著這面能映照時間萬物的鏡子,我卻陷入了不安的惶恐中。
按道理,我現在應該能看到自己的影像,然而,鏡子裡乾乾淨淨的,根本沒有辦法看到我這個人。
這世間只有一種人,看不到自己,那就是沒有實體的亡魂,可我怎麼會是這種人?
摸了摸自己富有彈性的肌肉,能吃能睡,割破手指的時候,也會血流不止,就衝這,這破鏡子為什麼照不出來?
我慘白著一張臉,心慌意亂的坐了好半響,眼瞅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已然到了十二點。
屋子裡的牆壁上,掛著一個特別大的喪鐘,請原諒我這般描述一口鐘,實在是這玩意兒長得有些嚇人。
其鐘盤的表面,有些像是逐魂鳥的造型,也就是世人常說的貓頭鷹,夜貓子。
傳說中,這種鳥喜歡棲息在墓地荊棘叢中,與陰間的鬼魅有關,因此,又把其稱之為“惡聲之鳥”,是為不祥。
此時,這不祥的喪鐘發出滲人的報時聲,粗糙而又渾濁,好似夜梟的鬼叫,嚇得我靈臺穴打了一個激靈,整個人越發清醒,再無睡意。
12點一過,那阿海告誡過我不可離開這個屋子,但並沒有說明我不可以偷看,我拉開那緊閉的窗簾一角,看向黑漆漆的院落,這裡寂靜無聲,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也許,是那袁真人睡眠淺,有點風吹草動易驚醒,這才有了這個死規定吧。
對方是這裡的老闆,自然就有制定規則的權利,作為一個打工的人,我只需要配合好就成。
無奈的放下窗簾,又糾結了一下沒臉的鏡子,越看越滲得慌,索性把這個鏡子收起來,塞到那個抽屜裡面。
原以為,這個抽屜是空的,好歹這屋子裡面應該會收拾乾淨。
事實上,表面上看也的確是被人精心打掃過,我直接就能搬過來住。
屋子裡面的東西,也就是一點配套的生活措施,一張小小的四方桌,配著兩把小圓凳,可以坐著看看書,喝喝茶什麼的。
一個簡易二屜條桌,上面除了有一把梳子,一些洗漱用口,也就是一面普通的鏡子。
其餘的就只剩下一張單人木板床,一個裝衣服的衣櫃,一個夜貓子鍾,佈局真的簡單樸素。
此時,這被我拉開的抽屜最深外,竟然藏著一個用黑布包裹著的小東西,只有半個手巴掌那般大。
這黑布讓人有些忌諱,總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如今這是無主之物,總要弄明白是個什麼,若是對人有害的,自然是趕緊丟掉才行。
我壯著膽子把黑布扯開,出乎意料的,竟然是一個小小的筆記本,上面的字小得只有米粒那麼大,就算我這眼神好很的,一時間也有些看不清楚寫了個啥。
但是其首頁上寫的四個字,讓我有些吃驚不小,居然叫“滴天居士”。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