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12點一過,那阿海告誡過我不可離開這個屋子,但並沒有說明我不可以偷看,我拉開那緊閉的窗簾一角,看向黑漆漆的院落,這裡寂靜無聲,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也許,是那袁真人睡眠淺,有點風吹草動易驚醒,這才有了這個死規定吧。
對方是這裡的老闆,自然就有制定規則的權利,作為一個打工的人,我只需要配合好就成。
無奈的放下窗簾,又糾結了一下沒臉的鏡子,越看越滲得慌,索性把這個鏡子收起來,塞到那個抽屜裡面。
原以為,這個抽屜是空的,好歹這屋子裡面應該會收拾乾淨。
事實上,表面上看也的確是被人精心打掃過,我直接就能搬過來住。
屋子裡面的東西,也就是一點配套的生活措施,一張小小的四方桌,配著兩把小圓凳,可以坐著看看書,喝喝茶什麼的。
一個簡易二屜條桌,上面除了有一把梳子,一些洗漱用口,也就是一面普通的鏡子。
其餘的就只剩下一張單人木板床,一個裝衣服的衣櫃,一個夜貓子鍾,佈局真的簡單樸素。
此時,這被我拉開的抽屜最深外,竟然藏著一個用黑布包裹著的小東西,只有半個手巴掌那般大。
這黑布讓人有些忌諱,總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如今這是無主之物,總要弄明白是個什麼,若是對人有害的,自然是趕緊丟掉才行。
我壯著膽子把黑布扯開,出乎意料的,竟然是一個小小的筆記本,上面的字小得只有米粒那麼大,就算我這眼神好很的,一時間也有些看不清楚寫了個啥。
但是其首頁上寫的四個字,讓我有些吃驚不小,居然叫“滴天居士”。
等我收拾妥當後,天色已經黑了,此時的取名館裡面,只有那老者還在,其餘的應聘者早已經被打發離去。
我還穿著那一身舊衣,那頭髮披肩那般長,溼漉漉的還在滴著水。
不過人的五官則是被收拾出來,能看得很清楚。
老者圍著我看了好一會兒,什麼也沒有問我,但是莫名的就有一種壓迫感。
正當我不知所措時,他總算重新落座,直接就對道,
“我不問你的由來,也不問你要去哪裡,只有一樣,想和你結一個善緣,你先在我這裡做個夥計,工錢的話,第一個月先給你定為50塊,如果幹的時間長的話,就給你漲到80塊,包吃包住,還包你四季衣裳,你看如何?”
對方連我的名字都還不知道,話都沒問上一句,就已經決定了要錄用,這份魄力是來自於對方的實力,也許是從我的面相上,看出來我的一相命理吧。
不過,我真實的命運,在經歷了那一番大劫後,普天之下能看明白的人是找不出幾個來的,最多就是覺得我是個有緣人吧。
我自然表示歡喜,“多謝先生收留,黃茗昊將記住你份善緣,感激不盡。”
這對於而言,算得上是雪中送炭的行徑。
“以後叫我袁真人吧,我讓阿海帶你下去休息,還有一些規矩什麼的,也將一一告知,還請一定要記下來,不可輕易觸犯。”
袁真人所說的阿海,是一個看起來有些木訥的中年男人,其把我領到後院的一個廂房處後,就照本宣科一般的,把這個袁真人的規矩全部講了一遍。
好傢伙,這店鋪不小,規矩卻多如牛毛,很多都是一些日常行為注意事項,倒也能理解,比如每隔一天就得洗一次澡,三天換洗一次衣服等,這些事情都是很好理解的。
有幾個規矩是讓我覺得很神秘的,比如,在清明時節,還有鬼節到來時,我不能出現在院子裡面,那一天店鋪也將關門不營業。
不想冒犯到袁真人的話,最好就是躲在自己的房間裡面,只到第二日黎明破曉時分,才能踏出房門。
還有不能踏進袁真人的住所,聽到任何動靜都得當沒聽過。
給神龕上的神像,早晚敬獻一注清香。
不可帶陌生人進入後院,哪怕是至親之人也不允許。
不許在午夜12點到3點之間離開房門,就是拉稀跑肚快病死了,也必須在屋子裡解決。
……
這些規矩雖然奇葩,不過,入鄉隨俗,只管照著做就是了,並沒有什麼難度可言。
我可不是那種好奇心旺盛的貓咪,時常徘徊在作死的邊緣。
值得一提的是,這家店白天不用開門,只晚上才有客人來。
這